李柯终于确定苏晴是故意的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烦心烦恼。
一日他与别的护卫聊天提到此事,那护卫道:“李哥你平素也是个机灵人,怎么这般不开窍?”
李柯奇了:“怎的不开窍?”
那护卫笑笑,拍拍他的肩走了。
李柯皱眉头,心道这人话说一半真的很让人生厌。
过不多日,龙府的车夫偶遇李柯,与他道:“李爷,你的事我听说了。”
“何事?”
车夫嘿嘿笑,一脸神秘。
李柯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车夫道:“李爷,按说你得二爷如此宠信,该是个明白人,怎的这般糊涂?”
宠信?
李柯的脸黑了。
“信”字可以保留,可是说二爷“宠”他,那可是天下奇冤。
而他又是什么事犯了糊涂,可否明说?
车夫又嘿嘿笑,走了。
妈的!
这群浑蛋崽子!
李柯被他们说得心里发毛,可又拉不下脸来再去问,于是憋在心里,差点憋出了内伤。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去找找这个祸端根源—苏晴。
苏晴每日清早天未亮时就要到山上去采花。采好的花扎好分好,哪几家送成束的,哪几家送带根茎可栽的,还有哪些可以在街上卖给姑娘们戴俏的,都得在日头上来之前全弄好。不然太阳一大,花儿便没了精神,卖不上价了。
这日苏晴早早又去山上,却在山口那儿见到了李柯。
“怎的这般巧,在这里遇上了。”李柯上前搭话,“我刚从城外办事回来,没想到走到这里便遇上你了。
苏晴一愣,然后回了话:“师傅装得一点都不像。”
不像?李柯呆了呆。苏晴已经迈开大步往山上去,他赶紧跟了上去。
“什么不像?”
“师傅不是从城外办事回来的。这天气湿寒露重,若是师傅走了夜路,衣上、发上都该染了湿气,可师傅干干净净,像是从被窝里刚起来着了新衣的,哪有赶夜路的样子?再者说若是办事归程,该是骑着马一口气骑到城门进城,可你现在倒是马儿拴在一旁,悠闲得很。还有,若是真偶遇,该是说真巧,可师傅还特意解释一下自己为何在此,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李柯头顶冒烟,这丫头是人精吗?
果然是二夫人的义妹啊,跟二夫人一个德行,贼精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