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
“先生,我们……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几个孩子吓得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文霖冷笑一声,不就是告状嘛,谁不会呀。
“陆九,你也去禀告县太爷,秦举人纵子行凶,后院囚禁无辜书生,又公然带妖道上街掩饰真相,怕是与前朝余孽有关,你去禀告县太爷说他涉嫌人口买卖意图谋反!”
“你!”秦举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九和秦二对视一眼,“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两人你追我赶,生怕对方先一步跑到县衙。
枣阳县是个小县城,当街发生的热闹,不出片刻就能闹得满城风雨。
围观人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跟着往县衙涌。路上不明就里的行人也被裹挟着往前挤,整个小县城活似炸开了油锅。
“听说了吗?秦氏族学的人和江家学堂干起来了?”
“这秦氏族学是在清泉街举人巷吧?可这江家学堂又是打哪儿来?咱县里何时还多了一所学堂?”
“非也非也,是这大汉说错了,我媳妇的小舅子就在现场,是那秦师族学的少爷在学堂里搞男人,差点搞出人命来。”
“男人还能搞出人命?这倒新鲜!”
“我怎么听的是有个俊俏书生是妖怪,白云观的大师听说就在前方降妖呢!”
“妖怪?”
“快走,快走,晚了可就没热闹看了!”
千香楼里,顾客们纷纷趴在窗边看热闹。
临街雅座间,几位书生打扮的人正巧文会归来在此宴饮,眼见跑堂的小娘伙计都溜去看热闹,不由摇头。
“这秦氏族学在本地树大根深,得罪他的怕是要倒大霉喽。”
“这枣阳县方圆三十里的读书人,哪个不与他家沾亲带故?秦举人若说句话,谁还敢给你家子弟作保?”说话的人明显带着怨气。
“兄台此言偏颇,我看那江文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半也是沽名钓誉!”另一人道,“他一介书生,成日里不结交文士,偏与商贾厮混,弄些魔方拼音的奇技淫巧,非我辈同道!”
正争辩着,席间穿玄色锦袍的公子忽然起身。
“施贤你莫不是要去凑热闹?依我看还是莫趟这浑水。”
那公子笑着抛了块碎银在案上:“几位仁兄,今日酒钱记我账上。”
县衙里,白县令听了来龙去脉,心下稍安。
无语道:“闹了半天,只是两个学堂弟子惹出来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