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宁一愣,他笑道:“这么明显?”
梁靖摇了摇头,并不明显,只是偶尔,偶尔他的目光会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忧心。
他原本以为萧宴宁是担心他会因暂时的分别心里不舒服,看来不是。
萧宴宁定定看着梁靖,他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告诉梁靖有关对梁牧的猜测。
现在那人的身份还不能完全确认,他怕梁靖空欢喜一场。
但是那人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他又怕那人撑不住。
萧宴宁在心底嘲笑自己,没见到梁靖时,他还信誓旦旦地想,无论如何要告知这人实情,自己不能替他做主。
现在见了人,又开始畏缩不前。
那人就算是梁牧,现在神智全无,他不知人事,梁靖看到他这样,怕是要难受死。
“和我有关?”
梁靖问,心里则猜测,是不是又有哪个御史上折子弹劾他了,弹劾的话比较难听?
萧宴宁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一圈,他含糊道:“你……你身体怎么样?”
说起这个,他难得有些心虚。
两人许久未见,见到了难免孟浪,他还有点得寸进尺……
梁靖很是镇定,脱口而出:“我没事,以前受了伤还能照样打仗,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陡然住口,心中无语,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萧宴宁:“……”
那换成他有事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呵呵了两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当时他给梁靖写信,主要说自己没受伤害,西羌刺杀之事也就提了下,并未说太多。
梁靖现在也不敢惹浑身都是阴阳怪气的人,他很乖觉地跟在萧宴宁身边。
等看到诏狱,梁靖不由地皱了下眉头,他对这个地方一点好感都没有。
等进了里面,他发现诏狱空了很多,还不等问询原因,他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嘶吼声。
那声音凄厉且又含着咆哮,听起来像是某种野兽,梁靖神色一凛,第一反应就是把萧宴宁护在身后。
萧宴宁看他动作这般利索,哼哼唧唧了两声。
“没事,不用担心。”
萧宴宁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