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和正常饭菜无所谓,这烤鱼万一吃出个肚子不舒服,难免会落人话柄。
不过这一番折腾,萧珩低落的心情好上不少,脸上也有了这个年龄应有的表情。
临走时萧珩眼中还有些依依不舍,他很少出东宫,每次来福王府是最清闲的,七皇叔从来不催促他读书写字,就喜欢带着他玩。
而萧宴宁能做的就是和他挥挥手,又派了王府的人送他回去。
等人不见了踪影,墨海恭维道:“几个皇孙皇孙女都很喜欢王爷。”
要是砚喜在,听到这话定然要撇嘴,拍马屁都能拍到马腿上,墨海活该低他一头。
萧宴宁垂眸而笑:“没办法,谁让本王讨人喜欢。”
多活了一辈子,对付几个小孩子而已,要是这都拿不下,他岂不是白活了。
墨海:“……”他家主子总是冷不丁地给他一点言语上的震撼,让他接不上话。
那砚喜看着也不是很聪明,怎么就能把萧宴宁的心思摸透呢。
看来他还需要慢慢向砚喜学习,然后早晚有一天他要顶替掉砚喜的位置。
萧宴宁可不知道墨海心中的远大志向,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插手这些事。
兄弟之间都不能和和睦睦一辈子,又怎么能期盼着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和平共处呢。只要两人不刻意相互陷害,不伤害无辜,不背叛,其他的,就这么着吧。
人心不可控,管不着就不管。
***
太子这一晕倒,那些在乾安宫门前哭诉的朝臣顿时成了太子党攻击的对象。
一些支持太子的官员立刻开骂,指着哭诉官员中年纪大的说他们为老不尊,既对不住皇上的信任,又对不起身上的官服。明知皇帝生病需要休养,还故意前去扰皇帝清净,简直是其心可诛,要是心思都能放在为老百姓做主上,早就干出一番大事业了。
对待那些年轻的官员,太子党则说,心思不定容易受人引诱,难当大任。
最后提议,干脆把这群人碍眼的人都扔到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磨练磨练心性。
文人的嘴有时比武将的刀还利,噼里啪啦一通,那些被抨击者根本插不上话,任由这群太子党嗷嗷下去,他们这辈子甭想回京了,最后干脆捋起袖子和支持太子的人对吵起来。
朝堂上一时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别以为文人骂人只会用一些之乎者也的书面语,真气极了,什么体面,那些批了皮的难听话那也是脱口而出。
萧宴宁听着吵架声,脑子嗡嗡响,只想往耳朵里塞棉花。
后来朝堂上的争吵还是由太子出面平息的。
太子本来因身体不适,本来应该在东宫休息数日,结果事情成这样,太子哪有心情休养。
匆匆赶到朝堂,先是态度诚恳地向那些哭诉的官员表示,他能理解这些大臣为国为民的心,他这个太子还年轻,没有皇帝在一旁指导,做事是没那么全面,他也反省了自己,日后会更加谨慎。
也对着那些支持他的官员道,人各有各的性子,意见不同很正常,大家同在朝为官,当齐心齐力监督他等等。
太子这一番行为,惹得一些人当场老泪纵横,直言自己不该到乾安宫门前哭诉,是自己气量太小。
也惹得慎王一脸牙疼。
静王看他那样子,直想给他一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