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福王府的佛堂见过季选,听到季选所言,梁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在捏着。
经过几天的平息,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承认住了,可现在,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梁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死的是他的父兄。
他们为国为家,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萧宴宁没有回答这个残忍的问题,真要说起来,无非就几个字,权利动人心。
梁靖是个至纯之人,当年因义勇侯府为温家求情,梁靖便单方面和季洛清断绝来往。
这并没有谁对谁错,这也并不妨碍梁靖觉得义勇侯府和季洛清值得来往,他们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但彼此人品都没问题。
现在,义勇侯府很可能是梁靖的仇家。
往日种种突然就变得可笑起来。
把梁靖送回梁家,萧宴宁并未离开,而是让砚喜把马车停在他曾爬过去无数次的墙边。
不多时,梁府里面传来了绝望的压抑的悲恸声。
砚喜看了看倚墙而立的萧宴宁,听着墙里面的动静,他悄悄用衣袖抹了抹眼泪。
***
那厢,太子和四皇子瑞王因要一起办案而同行,五皇子和六皇子干脆和他们一起。
瑞王一脸苦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父皇的万寿节搅成了这样。”
言下之意,此事不是他们所为,能值得怀疑的就是萧宴宁。
瑞王现在真有些好奇了,要是萧宴宁,萧宴宁到底怎么瞒住他们这些人的眼睛,把人给弄到宫里的。
太子听闻此话微微一笑:“不管是谁,总逃不过父皇的眼睛。”
瑞王恭声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到了分叉口,太子一行人先行离开。
回到东宫,太子对太子妃道:“父皇这几天心情肯定不好,你多带珩儿入宫给他和母后请安。”
萧珩,太子长子。
听闻这话,太子妃说了声是。
东宫长史柳岸心下一动。
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