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康王神色晦暗不明。
萧宴宁看着地面,康王从小身体不好,裴德妃从小就对他期望甚深,很多时候康王就算是病了,还在挂念着读书,生怕自己落下功课。
康王对皇位的执念可以说远高其他兄弟。
皇帝道:“快过年了,这些糟心事年后在处理吧。”
秦追和户部尚书杜检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怕夜长梦多。
杜检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逼皇帝一把,如今事实清楚,把人留到年后又能如何。
逼皇帝做个决定,说不定还能卖个好给萧宴宁。
一代皇帝一代臣,如今他也要为杜家的子孙着想。
只是还没等杜检开口,萧宴宁道:“父皇,三哥既然是冤枉的,那把他给放了吧。”
安王在诏狱都快蹲出花来了,现在有了证据证明他是被人陷害,再不放说不过去。
皇帝看着他没有说话,萧宴宁又道:“平王叔被抓,通州有些不平静,东海怕是会趁机而动,三哥将帅之才,不如让三哥前去通州震慑东海。”
“此事不可。”
皇帝还没开口,杜检忙道:“如福王所言,安王的确有将帅之才,只是安王在诏狱时日已久,还需休养身心,再者东海毕竟是芸妃娘娘母族,安王威慑东海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谁知道安王在诏狱呆了这么久心有没有扭曲,让他前往通州有些不妥。
萧宴宁:“三哥的心性父皇最是了解,东海若真有异动,三哥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把大齐百姓的命拱手让出。”
杜检还想说什么,皇帝抬了抬手,他看向萧宴宁:“你就这么信任安王?”
萧宴宁:“是。”
皇帝道:“你说的有礼,等安王出诏狱,朕问问他的意见。”
萧宴宁:“那儿臣一会去接三哥出诏狱。”
等接了安王出狱,他就先把人带到福王府。
一来安王府需要修整一番,二来,萧宴宁也不想安王触景生情。
皇帝嗯了声,算是同意了。
正在这时,观海前来禀告,说裴德妃求见。
皇帝垂眸:“你们这一个个今日都闲了,不见。”
观海神色有些为难,他道:“皇上,德妃娘娘说前来认罪。”
皇帝:“……”
萧宴宁和在场的人都没吭声,他们心里都明白,德妃这是准备把康王的罪都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