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举行过安奉仪式后,封闭地宫石门,以“自来石”顶门。
一声巨响,阴阳两隔,宴宁看着‘大齐皇太子宴瑾之位’这些字微微出神。
太子谥号文睿皇太子,宴瑾是太子的名字。
他身边的安王、瑞王等人神色凝重。
瑞王、慎王和静王今日被特赦出来为太子送行。
平王被斩于太子下葬之前,皇帝这是有意拿平王的血为太子祭旗。
皇帝因太子下葬辍朝七日,七日后,太子妃主动请求迁出东宫。
皇帝很快就同意了太子妃的请求,再过一月,太子妃可带幼子迁出东宫迁入长安宫居住,自此太子妃张氏被称文睿太子妃。其生活待遇、仪仗等仍按太子妃规格由宫廷供给。
萧宴宁在太子下葬后入宫给秦贵妃请安,远远看到了皇后正朝这边来,未被发现前他已经及时避开。
太子下葬和他成为新太子是必然的权利交替,对皇后来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对一个母亲来说,他的蓬勃向上就是在往一个母亲伤口上撒盐。
萧宴宁并不后悔争那个位置,但是现在,他没必要出现在正努力走出痛苦中皇后的面前。
砚喜偷偷看了萧宴宁一眼,心下感叹,他们家王爷的心思真的很细腻,想法也格外与众不同。就这事,放在其他皇子身上,他们也许不会刻意刺激皇后,但也绝不会主动避开。
等属于皇后的喧嚣声过去,萧宴宁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来。
四下无人,他匆匆向永芷宫走去。
永芷宫内秦贵妃的脸上有哀伤之色。
看到萧宴宁,她闷声道:“我刚从永平宫出来,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平日里一个咳嗽发热很快就好了,现在一个普通的咳嗽发热都能折腾好久,御医都向她暗示要早做心里准备。
萧宴宁:“那母妃多陪陪太后。”
秦贵妃:“你祖父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我已许久没看到过你祖父了,都快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入了这皇宫,处处身不由己。
以前是秦家避讳天家,秦家尽量低调行事,也不敢随便入宫。
再者外臣想要入宫觐见,需要层层上报不说,即便是见了,也要内监在场,隔着帘子说话。
她是宠妃,又足够任性,情况稍微好上那么一些,更多的时候还能和嫂嫂见面,替她传达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但即便是这样,也是连一些真心话都不能说。
现在一想到秦国公苍老的样子,秦贵妃心下泛酸,早知这样还不如年轻时多见上几面。
萧宴宁:“母妃莫担心,儿臣今日出宫就去看望外祖父。”
秦贵妃点了点头。
太子下葬一月,群臣再次上书请封太子,萧宴宁忙按照皇帝交代的三请三辞,再次推辞,说自己资质一般,难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