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坐在椅子上,心下惶恐。今日如果不是萧宴宁,蒋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扎针的小人有蒋太后,也有太子。太子最近本来精神气就不好,又是刚刚病愈,蒋太后前段时间还在不舒服,真要往厌胜之术上扯,怎么都能扯出来个一二三。
即便有皇帝有意偏袒,也绝不是轻飘飘一句禁足了事。
想到这里,秦贵妃又想起萧宴宁流血的手,心下顿时更加难受起来。
那厢太子送皇后回宫,皇后挥退宫人,母子二人坐下,她看着他忧心忡忡:“身体无碍?”
太子脸颊嶙峋,他点头:“让母后担心了,孩儿身体没事了。”
皇后咬牙切齿道:“母后知道当以大事为重,可看到那东西上有你的生辰八字,母后恨不得把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太子轻抿了两口茶,皇后尽全身力气压下心中怒火,她迟疑片刻:“万一和皇贵妃有关……”
太子的手一抖,茶水晃出落在他手背上,他紧握着茶杯道:“母后,为皇贵妃说话就是在为七弟说话,也是在为孩儿说话。当初安王之事孩儿未能及时求情,今日万不会让七弟折舍里面。”
萧宴宁如果也被安插些罪名,那他身边就没人了。
六皇子静王身边可是有四皇子有五皇子。
皇后看着眼中满是担忧:“你……”
太子放下茶杯,压下眸中泛起的戾气,起身道:“母后,孩儿东宫还有事要处理,先告退。”
等太子走后,皇后呆呆地坐在那里,神色恍惚。
太子回东宫的路上看到了特意在等他的萧宴宁。
他走过去时,萧宴宁正在把地上的石子往雪堆里踢,一踢一个洞。
太子看到这一幕轻笑两声,萧宴宁回头忙走了过来:“太子哥哥,今日多谢你为我求情。”
太子:“就事论事而已。”
看到太子的手指在宽大袖子遮掩下在微微颤抖着,萧宴宁眨了眨眼。
见他盯着自己瞧,太子不动声色地把手指缩进衣袖中,萧宴宁抬头担心问:“太子哥哥,你是头疼发作了吗?”
太子晃了下神,点了点头。
“外面天太冷,我送太子哥哥回东宫。”
萧宴宁说,那颗心却像是被浸在冰雪里一样,冷的厉害。
送太子回东宫后,萧宴宁婉拒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挽留,直接出宫。
等他回到福王府,梁靖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看到他,梁靖把铲子往地上一扔,快步跑到他身边:“宴宁哥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