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是不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肯定不会放安王出狱。
再说,今日这形势萧宴宁也不想太高估帝王的偏宠,毕竟入宫前在诏狱大闹了一场。他去诏狱这事瞒不住,但皇帝应该不知道他在诏狱里对于桑动了手。
他动完手就直奔皇宫而来,于桑就是派人告状也在他之后。
不管于桑和明雀是入宫告状还是入宫回禀对安王的审讯之事,于桑胸前的伤瞒不住。再说这人心眼又小,肯定也不会替萧宴宁隐瞒。
这是个雷,萧宴宁干脆自己在皇帝面前提前戳爆。
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地弹劾。
果然,萧宴宁的话在皇帝脑海里滚了一圈,他道:“你还自荐?想的倒是挺美。”
就他那偏心的尽头,谁敢让他去参与此事,怕不是这边去了,那边就把人给全部放了。
随即帝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也真有本事,闯了诏狱,还闯宫门。在诏狱看到了于桑那些审讯手段了?”
萧宴宁啊了声,眼神咻然飘忽:“看到了,是有点疼。”
慎王在一旁撇嘴,这话不假,那通红的烙铁烙在谁身上都疼。
看他那样子,皇帝就知道里面有内情。
帝王皱了下眉头,正准备说什么,门外的内监来禀,说是于桑和明雀求见。
慎王瞅了萧宴宁一眼,悻悻地想,看吧,带着伤的告状精来了。
想到皇帝对于桑的信任,还有于桑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慎王不想于桑这个疯子把自己也记挂上,还悄咪咪地静王身边挪了挪身体。
静王看了他一眼,心下有点无语,这动作,皇帝要是没看到,他不要头了。
皇帝的视线在慎王和萧宴宁身上来回扫了两遍,然后语气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明雀和于桑入殿看到几位皇子都在时,神色很平静,当看到萧宴宁脖子上被包扎好的伤口时,两人眼眸都泛起一丝波澜。
这一刻,两人心思同步了。
福王为了故意陷害自己(于镇抚使)故意把自己弄伤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两人的心思都有点脏。
于桑胸前的伤就做了最基本的处理,连包扎都没有,明愣愣地显摆出来。
皇帝一看:“于桑,你胸前的伤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审问安王时,安王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