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转头看她,认真说:“不是玩玩,不是消遣,也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真心喜欢,他亦然。”
姚依依:“……好,好嘛。”
她岔开话题,不想因为个男人让她们生嫌隙,“阿楹,你说我肚子里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你给我把脉看看,我觉得小孩子的衣裳可以备起来了。”
白楹道:“你去郡主那里拿几件草草的旧衣裳吧,新衣裳磨人,小孩子皮肤又嫩,还是旧的穿着舒服。”
嗯???
姚依依一下子抓住重点:“是男的?”
白楹:“女孩子也可以穿草草的衣服,又没什么关系。”
姚依依眯起眼睛看她,好半晌才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阿楹你就告诉我性别吧”
“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知道。”白楹被她缠的没辙,“未知才是惊喜,过上几个月不就知道了吗?反正男孩女孩都可爱。”
“可一定要像沈宴啊!”姚依依念念有词求着,“沈宴这么好看的,不像他的话就太可惜了!”
白楹失笑:“你也好看的啦。”
两人说笑着,白楹忽然想起:“依依,那个……老淮南王,我好像一次都没见着他。”
姚依依道:“我也不曾见到过,祖父时常一个人出去,更多时候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许旁人打扰。我先前想去给祖父请安,母亲说祖父脾气古怪,家中人口简单,也不必拘泥礼节……”
白楹“哦”了一声,觉得哪里怪怪的。
姚依依说:“你想见祖父吗?跟母亲说一声,想来你回来,再怎么样,祖父也不会见你一面。”
“再说吧……”
白楹赶在宵禁之前回了宫,静太妃看着她脸色,还没问,就见白楹得意洋洋道:“哥哥没有骂我,还答应我以后不阻挠我……太妃愿望落空了吧。”
静太妃:“滚。”
白楹见好就收:“得嘞!”
她一走,静太妃就压着火气跟舒嬷嬷道:“淮南王府就没一个好东西!这还是嫡亲兄长呢,知道她跟傅南歧那样,就这样过去了,不打不骂也就罢了,也不阻扰……可见不是真心对白楹好!”
舒嬷嬷:“或许只是搪塞之词,哄楹丫头的。”
“沈宴这小子,看来也没跟淮南王妃两口子说这件事,不过就现在看来,真是没法指望他们!你说说,亲生的父母兄弟有什么用?!白楹这个傻子,就知道巴巴地掏心掏肺对别人好,也不看看值不值当!”
“小姐别气了,气坏身体也不值当。”
“就我,做着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儿,为着她好,反倒被那一家子衬成个恶人,阿舒,你刚才瞧见她那表情没,得意得让人看了手痒,感情我是在害她呢!”
“……小姐,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你别烦我!”静太妃瞪了舒嬷嬷一眼,接过她捧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道,“没谁比你临阵倒戈的更快了,嘴上不说,恐怕心里也觉得我管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