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她眼眸亮亮地看着白楹,仰慕非常:“阿楹真是博学多识。”
她又道:“我先前说过了呀,这是中药的谜,大姐姐和二姐姐不当回事,我也没有办法呀。”
呀呀呀的,秦眉真是没脾气了。
秦黛也是一脸无奈,她继续往下看:“佳人买纸糊窗棂,谜底是防风……防风!”
她不禁抚掌赞道:“当真不错!”
秦眉把最后两句念了出来:“丈夫服役三年整,当归……这个药我知道,没想到是当归啊!……一封书信半字空,谜底是白芷,白纸!哈哈哈!”
秦画恨不得搂着抱着白楹不放,“阿楹阿楹!你太棒了!”
如果今早儿她没看过书,此刻也肯定是不知道的。
白楹在长辈面前撒娇卖乖一把好手,但在同龄人面前,反而成了形象高大的大姐姐。
她心里有种诡异的高兴。
“夸大其词啦。”白楹说,“我也是最近在看医书古籍,恰好知道了。如若要考我天文地理,排兵布阵,我可是一问三不知的”
秦眉说:“这些我们也不知道。”
秦黛拿着那张纸反反复复地看,眼中惊叹这么也掩饰不住,她轻笑道:“当真是学无止境啊。”
秦画赞同道:“大姐姐说的极是。”
然后扭头又用那种崇拜喜爱的目光看着白楹。
“……”
秦黛把纸张折叠收好,交给自己的贴身婢女放起来。
秦眉怕秦画提及“惩罚”一事,忙开口道:“大姐姐,三妹妹,你们猜,我刚才在说谁?”
秦黛想了想,笑道:“翩翩君子?长安城中,除了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祁郡王,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被称之为君子?”她见秦眉笑得意味深长,沉吟片刻,抬眸道,“难不成,刚才是他送阿楹过来的?”
这么快就被猜中了。
秦眉一撇嘴,没意思。
秦画不像两个姐姐一样会去想那么多,她好奇地问:“祁郡王?为什么是他送阿楹来的?”
阿楹不是更看重岐王吗?
这句话没说出来。
白楹解释道:“今天早上去给太后请安,恰好昭贵妃和祁郡王也在那,昭贵妃知道我要出宫,便让祁郡王送了我一送。”
秦黛看了白楹一眼,笑了笑没再提这茬。秦画也就不放在心上,继而兴致勃勃地和白楹谈论起诗词歌赋。
秦画最爱这些,比起大姐姐的睿智持重,二姐姐的八面玲珑,作为妹妹的她压力没有那么重,不仅上头长辈兄长们偏爱,就连家中主心骨秦老太君都对她分外纵容,所以她喜欢诗书一类,大家伙也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