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笑得丑她忍了,竟然说她蠢?
白楹小脸扭曲,她的十八米长刀呢?!
外面红漆快掉光了的大门被用力推开,脚步声响起。
白楹心一慌,和傅南歧四目相对。
傅南歧还没说什么,她立马反应过来,纸笔收拾好往怀里一揣,迅速地爬到床底下。
速度之快,让人叹而观之。
想起那个有蛇鼠的晚上,要不是他禁锢住了她,她能爬到他头她有病的?
躲床底下的白楹捂住嘴巴,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心脏剧烈运动,喘不上气来,白楹脸色又白了一分。
她今天饭吃的早,休息得也早,忘了往常这个时间,应当是宫人给傅南歧送饭的时候。
该死!
太不凑巧了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里面,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二殿下,这是您今日的午膳,真是不好意思,奴才来迟了,二殿下没有饿着吧?”
碗随意放在桌子上,发出不重不轻的声响。
在外头点头哈腰的小太监,在傅南歧面前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轻视神情。
哪怕白楹没有看到小太监的脸,也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不屑和嘲笑。
堂堂皇子,却像条狗似的,整日等着喂食。
小太监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这样的人,也只能在这里找找优越感。
傅南歧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阴冷,看得小太监心里一阵发怵。
不过他又挺直腰,喊道:“快些吃了吧,奴才等会儿来收碗。”
说完就步履匆匆地走了,边走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主子了,不过是个废太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命格,天煞孤星,在冷宫待了这么多年还活着,真是命硬……”
后背莫名一凉,小太监摸了摸手臂,脚步越发快了,这破地方,走得迟了要是沾上什么晦气可怎么办?
白楹咬着下唇,目光扫过边上,发现床底下竟然意外的干净。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若无其事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又怕傅南歧因为她听到了那些话,“杀人灭口”,连忙整了整了衣服,走到傅南歧面前,“小哥哥小哥哥!你快看看阿楹头发乱了没有。”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软绵绵的语气,让傅南歧看了她一眼。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