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徊不懂,侧过头问骆愠:“场地在附中怎么了?”
骆愠头也不抬,一张嘴就是欠揍的语气:“不知道。可能在家门口输会更有底气点。”
“……”
“呔!”吴极一声大吼,“学神,何故在一开始就灭自己威风!”
班长问:“那坏消息呢?”
吴极随即又一下子脸垮下来:“坏消息是,我这只臭手,抽签的时候……第一把就抽到了四中!”
全场静默。
燕徊更不懂了,再次侧过头问骆愠:“四中又怎么了?”
骆愠仍然头也不抬:“不知道。可能敏感肌听不得四中。”
吴极痛心疾首:“愠哥!学神!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周佳迪:“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何令文:“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骆愠淡定地盖上笔帽,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
何令文一个起跳过来,蹲在燕徊前面的空椅子上,激动道:“徊,你不知道四中的风云人物,叫赖偲的!”
燕徊摇头。
他一摆手:“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给你讲!”
“赖偲是四中高三的杀马特,天天把自己弄得跟不良少年似的,耳朵上至少穿了五六七八个洞。然后吧,这孙子天天跟个少年犯似的上蹿下跳,成绩居然还不错你说说!他在四中当老大,打架要当老大,考试也要当老大,所以你敢信赖偲几乎每次考试都是四中的第一名。仗着成绩好,打架逃学泡吧什么都干,他们老师竟然也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我勒个去!
“然后事情的转折发生在高一的时候第一次全市组织了联考。骆愠那个牲口你是知道的呀,那次直接甩开第二名八十多分,结果一战成名,也就跟赖偲打上照面了。
“从那以后,只要市级有考试有竞赛有比赛,有骆愠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赖偲。这家伙也是,明明什么都差骆愠一大截,还揽了个‘万年老二’的称号,每次非要执着于跟骆愠争个高低。我看他每次一见骆愠,眼睛瞪得都要冒小火苗,搞得我们班的人在校外碰到四中都恨不得绕着走。”
何令文最后还感叹了句:“这就是相知相杀棋逢对手的宿敌吧!”
燕徊听得一阵恶寒,狠狠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于是上课的时候,燕徊小声侧过头问骆愠:“所以你很想打耳洞吗?”
“……”
骆愠不想知道何令文又在外面哔哔叭叭了些什么,但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不想。”
燕徊不死心,又继续问:“那你怎么评价赖偲这个人。”
骆愠转过头,认真想了两秒,说:“谁?”
燕徊:“呃。”
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