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偲蹲在他面前,说:“今天谢谢冠军赏脸给我练手。”说完,他才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和球拍网球,吹着口哨领着人离去。
燕徊听着脚步声消失,发出几声惊天动地的呛咳,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他麻木地想,如果今天就死在这里,明天早上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不是会上社会新闻。
东想西想着,他强撑着动了两下,伸手抹了一把鼻血,准备留下一个死亡讯息,这将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柯南来的时候,一定可以一眼就发现。
于是燕徊脸贴在地上,食指尖沾着鼻血,认认真真地慢吞吞地一笔一划写下:凶、手、是……
“是”字刚写了一个“日”,血就干了。
燕徊内心:“……日。”
有时候也会被自己蠢笑,应该从赖字开始写的。
于是燕徊干脆手往旁边一摔两眼一闭。
……
嗯?
手腕硌到了什么东西……
燕徊动了动,摸了摸,发现是骆愠买的儿童电话手表。
……我操。忘了还有它。
抱着最后一丝丝微薄的希望,燕徊找到了开机键,按下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小苹果儿童电话手表!”
谢天谢地手表还有电。
燕徊心想,还好睡觉前忘了摘掉这个丑表。
他强撑着想拨打紧急电话,很迟缓地眨了眨眼,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燕徊半闭着眼睛,球场顶棚的灯光在他越来越窄的视野中拉出模糊的长影,但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光线开始慢慢变淡又变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燕徊嗫嚅着,低喃了一个名字。
教室已经乱成一团,其他几个班各出了四五个男生到学校里犄角旮旯去找人,但全都无功而返。保安气喘吁吁地送上来拷了体育馆监控视频的u盘。秦若阳急吼吼地在打电话报警。
闹哄哄的人声中,骆愠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声。
他皱着眉拿出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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