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愠简直想一脚tea死他。
燕徊突然直起身来,大声地对他们俩说:“不许睡觉!我要吵了!”
头发上还挂着一根意面。
骆愠:“……”
何令文:“……”
最后骆愠用湿巾胡乱地给他擦了一把脸,把醉鬼薅起来带回家。何令文帮忙叫了计程车送他们。
一路上燕徊出奇的安静,抱着自己的球包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车窗外接连闪过的树影,把路灯的光切割成一段一段的,在燕徊的脸上忽明忽暗。亮的时候看到燕徊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暗的时候又能看到他黑沉眸心里亮亮的光。
骆愠眉头动了动,忍不住问他:“难受么。”
长岛冰茶名字听上去人畜无害,可里面兑了几种度数很高的洋酒,刚才骆愠查看的时候发现燕徊足足喝了有小半杯。
不知道燕徊会不会对酒精有过敏反应,目前来看除了撒酒疯以外没有其他。
骆愠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在今天晚上玲姐有事不在家,不然给远在欧洲的两家大人知道,还不一定再出什么乱子。
骆愠话音才刚落,本来头靠着玻璃的燕徊“噌”地一声往前窜,双手紧紧扒着驾驶位的座椅,用一种很真诚的语气认真地对司机大哥说:“师傅,他问你难不难受。”
骆愠:“……”
司机大哥眉心跳了跳:“……他是问你。”
燕徊又坐回来:“哦。”
刚乖乖坐了没两秒,燕徊又受惊般地扑到司机大哥的座椅上:“师傅!可是我不认识这个人啊!他为什么问我难不难受!”
司机大哥也惊了:“卧槽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也不是拼车单啊?”
骆愠:“……”
燕徊:“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找警察叔叔吧。找,找马卫东……”
司机大哥:“马卫东是谁?”
燕徊口齿不清:“马卫东是,是交警,还有,化学老师。”
司机大哥:“……”
骆愠忍无可忍了,打断:“我是他哥。”
司机踏实了:“哦。你是他哥他为什么说不认识你啊?”
燕徊插嘴道:“对啊我为什么不认识。果然是拐卖吧!师傅我们直接开到警察局,我先打个报警电话告诉他们嫌疑犯穿着蓝色polo和黑色大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