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假装没有感觉到一般,躲开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热水蒸腾的雾气里,鸡毛纷纷脱落,一只光溜溜的鸡逐渐显露出来。
祈愿叹了声,大功告成,她将手擦了擦。
薛从澜把陶罐置于炉火之上,用扇子扇高火苗,火苗舔过罐底后,薛从澜将扇子收起来,缓缓倒入精心熬制的鸡汤。
而后,他取来一只小碗,放入几枚晶莹的红枣,轻轻去核切碎,又将一小把糯米仔细淘洗。
一切准备就绪,薛从澜把糯米、红枣依次放入陶罐,动作轻柔而专注。
完全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能做出的。
随着汤汁逐渐翻滚,水汽氤氲,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甜香,薛从澜守在灶台边,不时轻轻搅拌,防止食材粘锅。
祈愿闻到香味,眼睛一直盯着陶罐。
舍不得移开。
羹汤熬好后,薛从澜将陶罐端下,盛出一碗,端到祈愿面前。
祈愿伸手接过,先嘬了一口汤,不经意间露出满足的神情。
“大师兄,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可以在京城开饭馆了。”
薛从澜勾了下唇,把火灭了,看向一旁的祈愿。
祈愿高兴的笑,热乎乎的鸡汤下肚,浑身都热起来,气血充足,脸上跟着红扑扑的一片。
她的唇被水光染红,晶莹透亮。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渴望如潮水般汹涌,将他的理智冲击。
他想亲她。
祈愿看到薛从澜一直盯着她看,她蹙眉问:“怎么了?”
薛从澜神情自若,并未将自己内心透露出来。
“没什么。”-
穆舒瑶裴观和宋佩环从酒楼回来,裴观一直嚷嚷着,“真不够意思,直接就走了!”
“兴许是有事吧。”
相比较之下,穆舒瑶平静了许多。
看到祈愿,她问她:“师妹,你和大师兄怎么先走了?”
祈愿说:“他的身子有些不适。”
“酒楼之中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就与师兄先回来了。”
穆舒瑶点头。
“师姐,我们去试试新买的胭脂吧?”
“不了。”
穆舒瑶摇摇头,她是习武之人,从不涂脂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