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对劲。
袁亭书暗忖。
姜满一定是在他生日会上听到了足够震碎三观的话,不然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魂不守舍。
“你们俩的事我不管,我就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跟姜满说。”袁亭书不爱吃那怪味豆,捏一颗出来抛着玩,“他这段时间因为这个事很焦虑,你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心情不好是大忌。”
姜项北早就看出来姜满的变化,前前后后一联系,猜到是生日会那天出了事。他作为大哥难以开口,便说:“时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唔。”袁亭书喝空了酒,不轻不重地把玻璃杯放在桌上,“明天带满满去湿地公园钓螃蟹,你跟姜丛南也一起吧?”
“冬天不好钓。”
“我都安排好了。”袁亭书坏笑着看姜项北,“有时间拆我台不如研究研究怎么蒸螃蟹。”
姜项北表情松动片刻:“你可真是……”
“玩就玩痛快嘛。”袁亭书瞧见托盘里两个黑黄配色的小包装,“那是什么?”
“解酒丸。”
袁亭书顺手拆一颗吃了:“你还是这么喜欢防患于未然。”
袁亭书跟姜项北认识有快十年,既不在混在一起,也不经常联系。刘远山曾问他:“袁总,您不需要跟姜总维系感情吗?”
袁亭书摆摆手:“需要维系的不叫有感情。”
刘远山似懂非懂。
就像今晚这样,跟姜项北坐一起喝酒赏月,表面上看尴尬无聊,实则他感受到一种难言的平静。
姜项北应该也一样,不然早都上楼睡觉了。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袁亭书把所有零食拆开尝了个遍。
通宵的“老年人”精神十足,睡一整晚的年轻人赖床不起。眼见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楼上还没动静。
“不像话。”姜项北要上楼喊。
“让他们睡吧。”袁亭书拦下了,“大过年的,想睡就睡咯。”
“从家开到湿地公园最少一个小时,如果他们现在起来洗漱,最早要一小时后出门。”姜项北有条不紊地说,“春节期间公园下午四点关门,从螃蟹园走到大门口需要半个小时,抛开中途的损耗,他们最多玩一个小时。”
袁亭书都听傻了:“哦,那明天去呗。”
姜项北黑着脸不理人。
“没事,”袁亭书拍拍姜项北肩膀,“我让老板放进去的螃蟹肯定能活到明天。”
袁亭书去厨房简单弄了点饭,两人吃完等了一会儿,楼上还是没动静。三十出头的年纪熬一夜也累,左右今天没有安排了,他们便先回卧室休息。
——姜项北歇不了,迦南站起来扒他胸口,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