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
没过多久,抵在落地镜前的黑色薄底皮鞋向后退开。
没了支撑的齐宥礼像是一块被用过的,没用的抹布缓缓滑了下去,瘫在地上,眼泪和口水还在向外流着。
像是死掉了也像是坏掉了。
当纪连一走出店里后听到里面剧烈的,破碎的,沙哑又痛苦的咳嗽声。
六六:【放心,抹掉监控这点小事儿我还是能办到的。】
纪连一上了车:【谢谢你的配合。】
六六:【不客气,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不过你这么对他他应该不会爱上你吧?但是没关系,只要你不当夏煦的舔狗,我们之后可以再换一个任务对象。】
纪连一:【你们组织还挺好说话的。】
于是回去的路上六六大肆宣扬了一路它们的组织。
“咳咳……”
齐宥礼狼狈地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和胸口快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了出来,每咳一下,甚至是每呼吸一下他的喉咙胸腔都是痛的。
嘴角挂着一串口水,口水里多了一抹血色。
被勒得太狠,咳出血了。
他发狠地擦掉口水,视线落在被他扔在一旁的狗绳上,之前他虽然说可以打他一顿,但他以为对方不会真动手的,他记得夏煦说过他好像是什么大学教授,人看着也斯文不像是会动拳头的。
他爹的。
确实没动拳头……
“疯子……”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后才冒出来,疼的他咽了下口水,结果咽口水也疼,齐宥礼浑身无力的倒下,脑袋还一阵阵的发晕而且还恶心想吐。
——
纪连一回到家,客厅还给他留着灯。
他这里不会有客人留宿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客卫,他轻手轻脚去到卧室,卧室里夏煦也给他留了盏夜灯,柔和的光填满整个房间。
他的视线落在睡着的夏煦身上。
透露出疑惑。
他不太明白夏煦为什么会背叛自己?他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吗?
卫生间里响起水声,纪连一站在花洒下瞧着手上的一道道伤痕,手仿佛还处在用力的状态中,骨节匀称的手一点点握紧。
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想起……
密实的眼睫抬了下,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想起他抬着视线看自己的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