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圆眨了一下眼睛:“老太太知道的,顾家二哥向来不与我们说他的事情的。”
乔舒圆的确不知道顾维桢为何搬到寺里小住,前世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回事,她也无从得知,但能扰乱他心绪的无非就是朝中繁杂的政务。
乔老太太点了点头,又问她可否留顾诚吃茶。
这是自然的,只不过顾诚拒绝了,乔舒圆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我就吩咐厨房包了些点心让他回去路上吃。”
“都是些绵软易入口的。”
“嗯,回去歇息吧。”乔老太太低头啜了口茶。
乔舒圆这才起身离开。
出了正房,她望着远处墙头的凌霄花,轻舒一口气。
回到莳玉馆,先去沐浴,等她出来时,乔老太太房里的孙嬷嬷正在她房里吃茶。
“老太太新得了一副好画,使唤老奴送给姑娘赏玩。”
乔老太太说的好画,自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老太太说这幅《寿鹿图》寓意美好,姑娘肯定喜欢。”
乔舒圆一边听着孙嬷嬷给她介绍这幅名画,一边看着孙嬷嬷指挥着两三个侍女,在房里挑选合适的位置。
“姑娘瞧着此处可好?”孙嬷嬷站在她的书案后面问她。
乔舒圆穿着件单薄的浅粉色交领长衫,半干的长发散在脑后,身姿娉娉袅袅,柔美轻盈,面容清纯鲜嫩,温雅静美,只单单站在那儿,便漂亮得像副美画。
孙嬷嬷再瞧将要挂到墙上的那副《寿鹿图》,倒觉得不太合宜了。
这画应当挂在老太太房里。挂在年轻姑娘屋里显得过于沉闷了。
但乔老太太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们只能照办。
更何况这也是乔老太太的心意,老太太说姑娘今日受了委屈,这才送了这幅名贵的画作来安抚姑娘。
夜半,乔舒圆梦中醒来,抬手掀开素色帐幔,床旁的小几上烛光微闪。
晚上凉快许多,微风拂过,墙上的挂画发出轻响。
乔舒圆掀开身上的薄毯,靸了脚踏前的绣鞋走到书案前,盯着墙上的《寿鹿图》。
外间守夜的湘英听到动静,拿了烛台绕到里间:“姑娘?”
“湘英,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幅画。”
乔舒圆轻柔的声音在深夜多了几分诡异。
“嗯?”湘英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