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顺雅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回去了。”
乔舒圆送他到廊下。
他回头看,月光恰到好处地洒在乔舒圆身上,她穿着青色薄衫,蓬松柔亮的乌发松松挽在脑后,白皙的皮肤柔和细腻,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整个人看上去恬静又温柔。
见他又回头,乔舒圆脸上露出几分困惑。
乔顺雅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觉得,她好像长大了。
月亮西沉,太阳东起,第二日又是明媚清爽的好天气。
乔舒圆窝在莳玉馆,总感觉到闷。
她坐在窗后的美人榻上,反手将书册扣在一旁,望着窗外天空发楞。
“姑娘若是无聊,要不然做一会儿针线活?”
曼英和湘英坐在一边,正在整理丝线:“过两日陈嬷嬷回来了,见姑娘一双鞋袜都不曾做,要去告状的!”
“才不会。”
乔舒圆没有转身,她也提不起做针线活的兴致,按照婚俗,她嫁进镇国公府后,第二日敬茶她要给公公和几位叔伯送见面礼。
“那姑娘缝制香囊?这花样子还是悦姐儿送来的。”湘英指着针线筐说道。
那是给顾维桢香囊要的绣样,这个也不着急。
湘英和曼英对视一眼,互相推搡着,最后还是由湘英开口:“那姑娘想做什么?要不作画?”
乔舒圆摇摇头,顾维桢说,不能急切地将她的画都挂出去,要慢慢来,少而精,而非已量取胜,乔舒圆觉得他说得对,她也要酝酿灵感。
这样一想,自回城后,她还没有机会去一趟观月楼呢!
乔舒圆算算日子,她下一次能出门就是十日后了,那是顾星云成亲的大日子,她会提前一日去镇国公府陪她。
她的贺礼早已经备下,这是她提前半年就准备好的,就算以六年后的眼光来看,也是一份十分妥当能拿得出手的贺礼。
她昨日才外出过,现在好像真找不到能出门的理由了。
乔舒圆越惦记,就越想去观月楼看一看她的画。
“姑娘直接去和夫人说,夫人疼你,总会同意的。”曼英看出她的纠结。
乔舒圆也想过,只是担心陈夫人碍于乔老太太定下的规矩,不肯让她出去。
她心中一动,什么理由都没有有关她婚事的好用。
乔舒圆托词昨晚做了噩梦,想去寺里请大师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