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高照,清风而起。
江浪和沈初雪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坐着聊了许久。
此时,远处传来小孩银铃般的笑声。
江浪抬眼望去,一蝴蝶式样的纸鸢从隔壁院墙升了起来,与之响起的还有修竹提醒孩子要慢点的声音。
沈初雪也望着那只高高升起的纸鸢,清风吹起他身上宽松的衣袍,依稀可见其清瘦如竹的身躯。
他忽而轻声道,“那个孩子,我见过了,她生得很可爱。”
“她似乎因为惊吓过度失去了记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是我杀了他们么?”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一睁开眼来,他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而地上躺满了尸体。
江浪摇头,“没有。”
“我没看到。”
沈初雪低下头去,沉重地闭上眼去,周身的气息似重重地沉下,“但我的剑上,沾满了他们的鲜血。”
这些天,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那些鲜血淋漓的尸体,耳边是挥散不去的凄厉哭声。
那些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江浪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那声音坚定到掷地有声。
沈初雪骤然睁开眼,只见江浪站了起来,留给他一个背影,他轻飘飘地道,“我说你没杀就没杀,少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
说完,江浪没有再给沈初雪说话的机会,大步离开了。
沈初雪望着江浪的背影,那一双桃花眸中柔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悲悯与痛苦。
江浪去了隔壁院子。
沈初雪被挑断了脚筋,走动不了,便用灵力控制着轮椅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