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也不好跟一个伤患计较这么多,笑了笑,随段厌去了。窗户是敞开的清风吹入屋里来,段厌咳嗽了一声,江浪立马起身去关窗户。
段厌望着江浪的背影,轻声问道,“小浪,你会和我回南疆吗?”
江浪动作一顿。
段厌无端想起了那具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又想起前世被野狗分食,最后落的个被挫骨扬灰下场的江浪,眼眶有些发疼。他忍着疼。
“我们隐居山楚,好好过日子。”
“小浪,我累了。”
窗户没有关稳,再度被清风吹开。
段厌很快就再度昏迷了过去。
江浪为了不打扰段厌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江浪不经意抬眸,一眼就看见了此时安静地贴着墙站在不远处的沈初雪。
沈初雪垂着眼眸,气色病态的苍白,身上披着身素净的长袍,长发也未束,就这样衣冠不整地出来了。
许是听见了开门声,沈初雪小心翼翼地朝着江浪方向望来。
江浪面无表情,“你怎么还在这里?”
“修竹没跟你说,醒了就滚?”
沈初雪脸色依旧很差,哑声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大概是担心江浪不愿意听,他又补充道,“并非私事。”
江浪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担心吵着段厌休息,他便道,“出去说。”
言罢,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沈初雪将江浪对他人的温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他毫无立场去说什么,他只能强忍着心头的苦闷,抬脚跟上。
走至屋外,江浪停下,“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没什么耐心跟你说太多。”
江浪的话宛如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捅进沈初雪的心里,曾几何时,江浪与他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江浪却连和他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沈初雪抿紧了唇,道,“我昨夜,去找了悯慧大师,替徐家姐弟超度。”
“徐小雅告诉我,她曾经见过穆清风,她觉得,穆清风就是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