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表姐调侃道:“当初顾魏怎么都不肯去相亲,我们还以为他准备出家了。后来问他,他说‘为什么相亲?你急着喝我喜酒吗?’一听我就觉得不对劲,威逼利诱之下他招供了:‘我有喜欢的人了,还在追。’”
我听得无比黑线——顾先生,您哪里追了?
后来问顾魏为什么之前空窗那么长时间也没相亲,他说,人一辈子不过几十年,两个没什么感情基础的人捏在一块,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对方,遂笑道:“我守株待兔这不也就等到了吗?”
据说人在有情绪的时候很容易醉,订婚那晚,我没喝多少就莫名其妙地高了。酒品还行,一直乖乖窝在顾魏旁边,半路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顾魏已经走了,留下一张便签:“到了给你电话。”
我捏着便签坐在床上发呆,半天才琢磨过味道来:顾魏就这么走了,连告别都不告别一下。
接下来的近二十个小时里,看书,听CD,打扫卫生,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我怎么就喝醉了呢?
一直到凌晨,接到顾魏的电话。他的声音穿越三分之一个地球,落在我耳边:“我到了。”
我从床上翻起来,炯炯有神:“昨晚谁给我洗的澡?”
顾魏:“……”
我:“……”
顾魏:“咳——”
我干干地“哦”了一声。
顾魏失笑:“你喝醉了……主动投怀送抱,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是你那么不清醒,我实在下不去手。”
!!!
思念苦口
后来顾魏告诉我,他去柏林那天早上醒来,我整个人跟条虫子一样蜷在他怀里,他等了半天才找到机会抽身,然后洗漱吃早饭,期间我动都没动一下。他拎包出门,到医院,再到机场,过安检,登机,心里一直都挺平静。一直到下了飞机,接通电话,听到我在电话另一头喊了声“顾魏”,才觉得“唉,怎么这么可怜……”
顾魏开始调时差,适应新的房间、新的床、新的环境、新的学习、新的工作。
一天午休,同事Grtner指着他的手机屏幕问他:“William,yourwife?”
顾魏点头。
“Youtwohaveanybaby?”
“Notyet。”
“Whatkindofpersonisshe?”
“Shes—good。”
“Youmissher?”
顾魏笑笑没说话,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想念的感觉。
一次下班,他同Grtner一起往外走,经过街区绿化坪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被一只牧羊犬拖着跑,不由自主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