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纠缠不休。
萧濯没有说话。
因为他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目光痴迷又兴奋地落在殷殊鹤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从眉毛到眼睛,一寸寸往下,再到那张方才吐出令他悸动不已的话语的嘴唇上。
这么美。
这么漂亮。
没有一处不合他心意。
甚至多看一眼,他就心头发软,小腹发紧。
见萧濯迟迟没有给出反应。
殷殊鹤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爽快中夹杂着自虐般的细微痛楚,垂下眼睛提醒道:“现在殿下后悔还来得及。”
看在萧濯今日以身相护的身份。
看在他真的将自己看得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份上。
他还可以再给萧濯一次反悔的机会。
他们可以当作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重新做回单纯的盟友,这辈子他还是会助萧濯登上皇位,看他入主四海,可以……不。
不可以。
殷殊鹤面无表情在心里否决了这些可能。
事实上,从他再一次确认危难之际萧濯是真的会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可能放过他了。
天潢贵胄又该如何?分明是萧濯先招惹的他。
殷殊鹤在心中阴暗计算着萧濯若是忽然反悔,那么他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安排下一次机会。
然而没等他久思,萧濯已经欺身而上,身体力行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比平时凶,更激烈,甚至近乎于带了点迫切的味道,激烈的亲吻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渍渍水声,萧濯抱着殷殊鹤,将他抱得更紧,像是想要将人浑身的骨头都捏碎了,捏碎在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揉进他的血肉里。
夜色深重,殷殊鹤看不太清萧濯眼底的兴奋跟激动。
萧濯说:“反什么悔?”
而且,公公这是想让我反悔的表情么?”
萧濯抬起殷殊鹤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问:“我怎么觉得公公这是若我反悔便要叫我好看的表情?”
殷殊鹤猛地一滞。
他眯了下眼睛望向萧濯:“……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