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攻心,手中的哀杖一挥,就要直接把卞清带走。
乌特抓着她不放手,眼看着就要一起去地府了。
卞清淡淡地来了句:“我不信教,也要跟你们走吗?”
听死神的话,似乎是信什么教,就由什么教的神来接。
白无常轻蔑地哼了声,“只要你不信其他教,有没有信仰,都由我们带走。”
看来信仰之后,是看国籍了。
黑无常怕影响业绩,好言劝道:“你生前做的好事多,罪行判定就走个过场。下去后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人间蹉跎?”
“可我现在信耶稣呢?”卞清却问。
说完,她又用乌特没抓住的一只手,在自己胸口划了个十字,然后虔诚地对黑白无常念了句:“阿门。”
“你以为信仰是这么好建立的?”白无常再说话,已然不带任何起伏,语气冷到极点。
又起邪风,哀杖上的白纸用不尽那般,齐刷刷地飞起。
扑簌簌地落下后,那张白森森的脸,如同画了京戏的油面一般,红的张狂。
嘴里长出的尖牙上下抖动,伸进伸出。
卞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乌特用尽力气也抓不住她。
相扣的掌心,十指错开穿透。
卞清脱离出去,之前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黑无常退到了一边去,搭档生气了,不是熬千丝汤的孟婆,无神能哄好。
只愿这次别拿了个差评。
卞清无意识地瞪眼张嘴。
这次窒息,让她浑浊的记忆空旷不少,她看到了更多景象。
连挣扎都忘记了。
须臾过后,她落进乌特的怀抱里,眼神聚焦后,看见的第一个便是乌特焦急的脸。
情绪难得外泄得厉害。
白无常的脸又变成了之前白森森的样子,黑无常凑过来问他:“怎的不看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