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灌进喉咙里,反胃的感觉也被堵了回去。
斗篷在天上胡乱飞着,一会儿下坠,一会儿猛地上升,要不就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像在空中卷入一场飓风。
具象化后,鬼的身体着实奇怪。
她有很多正常人的反应,却又不强烈,同她的冷热感受一般。
特殊状况下,又比正常人更剧烈。
就好比她的胃部反应。
诡异的轨迹变化,让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能吐出一堆“脏东西”。
颜色都分不清。
乌特载着她在商业街的一个偏僻处落下,他抖落了下斗篷,开始脱自己身上这件。
他记着卞清爱干净。
在天上飞了这么久的斗篷,她肯定是不愿意穿的。
原先那件已经被乌特捂热了,穿在身上,反胃的难受好受了许多。
“说实话,”卞清憔悴地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魔法师以前是不是禁止你飞行?”
乌特反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他打心底佩服卞清是个万事通,什么都知道。
总是生活在地上,又是从地里生出来的影子,自然也向往过高空的生活。
系属不同的魔法师们,交通工具也不同。
药属的魔法师在第一次亮出斗篷时,就带他飞上天过。
也曾友好地教他尝试。
只不过他想不明白,他飞得那么好,为什么魔法师还是收起了斗篷。
那次以后,他也只好暂且承认,他不擅长驾驭斗篷这件事。
不过乌特认为,卞清应该懂他的,“我飞得好吗?”
不好,可以说,非常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