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人,只有穆十陵,和几个轮上值班表的保镖。
穆十陵上船后,先去池慎的房间,帮忙放好了行李,“教父,我就在隔壁,您有事随时传唤我。”
“嗯,你好好休息,到利坚国估计是深夜了。”池慎嘱咐道。
穆十陵会意:“好的,教父。”
轮船上的总套较大,风景视野也好。
不过太阳还未升起的海面,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池慎简单收拾了下,走到一个棕色的行李箱旁边,用鞋尖碰了碰。
“十陵可不擅长提一只豹子重量的行李。”
他笑了下,半蹲下去,打开皮箱的卡扣。
不大的箱子弹开,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怂起的衣物蠕动几下,冒出一只豹耳。
接着是第二只豹耳、豹子的胡须、尾巴……
小小一只的雪豹,咬着自己的长尾巴,坐在皮箱里。
蓝色的眸子与教父的偏金色的淡黄眼眸相对,柴雪淡定地吐出自己的长尾,先发制人道:“你差点夹到我的尾巴。”
说的是方才检查行李的时候,他关箱子的力度。
也不知怎么藏进来的。
还真没叫除他以外的人看见。
池慎伸手抱出了这只不讲道理的雪豹,正要开口,雪豹不打招呼地先行变大了身躯。
大只的毛绒绒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甩着尾巴。
脸上全是腹部的绒毛的教父,被闷住了声音,听起来嘶哑又严肃,“听话,起来。”
“教父,”像上一次一起结束一个任务时,拒绝他的怀抱那般,“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
柴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伸懒腰也忍着。
但凡给出一点缝隙,这只身手敏捷地鸭子就能通过他高超的柔术技巧,将她压在身下。
她尝试过了。
失败过很多次,也就不得不承认她打不过一只鸭子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