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筠就问她:“谁在九爷身边服侍笔墨呢”
“九爷说想一个人,”珍珠道,“没让我们在身边服侍。”
傅庭筠点头。妆扮好去了书房。
赵凌正埋头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头,面色冷峻,但看清楚了来人之后。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醒了”说着,放下笔站了起来。
傅庭筠迎了上去:“九爷在写什么呢”
“也没什么。”
赵凌笑道。“前几日肁先生问起西北的事,我随意说了几句,肁先生很感兴趣,让我好好琢磨琢磨。然后寻思着写个章程给他看看。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我一销了假肁先生就把我拉去问,我怎么也得答个一二三四出来啊”
傅庭筠听了直笑,道:“要不明天我们不去潭柘寺了。你在家里好好写章程。”
“事情在心里,”赵凌摇头。“不过简单地写几句话,理一理思路,还差最后一条就写完了,不耽搁明天的事。”
“是我怕耽搁了你的正经事。”
傅庭筠说着,挽了衣袖帮赵凌磨墨,“你昨天不还说,潭柘寺又跑不了吗我们哪天得了闲再去也是一样。”
“那可不一样。”
赵凌说着,重新拿起了笔,“潭柘寺供的可是观世音的道场。”
傅庭筠一时间没明白,待赵凌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她这才明白过来观世音菩萨也叫送子观音。
她脸上发烧,瞪赵凌一眼。
赵凌哈哈大笑,将黄沙撒在写好的章程上吸干墨迹。
傅庭筠在一旁帮着忙,道:“肁先生都问了你些什么”
“他问我那年蒙人进犯,我都在哪里守卫打了几仗交锋的都是些什么人胜败如何”赵凌道,“又问起为何我朝商队屡屡在嘉峪关外被劫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来往嘉峪关的商队更多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
既然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说不定皇上行事都得了他的指点,若是应答得体,说不定能得了肁先生的青睐,对赵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傅庭筠神色微敛。
“既然当初将那些功劳记到了鲁成的头上,我怎么能过河拆轿,自然是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说。”
赵凌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又道,“按道理这话应该问颖川侯才是,也不知道肁为什么问起我来难道颖川侯答的皇上不满意”说完又摇头,“颖川侯胸有沟壑,应该不会才是啊”
这也是傅庭筠想不通的地方。
两人说了几种可能性,都觉得不太可能。
用过晚膳,郑三带着阿森他们去看花灯,雨微却执意要留下:“总不能都走了,否则爷和太太身边岂不是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
傅庭筠见劝说无用,只得答应让雨微留在家里,雨微趁机将她代替傅庭筠做主,发给每人十文至一百文不等的赏钱的事告诉了傅庭筠。
想必是因为她一直没出内室,雨微就是想禀她也没办法的缘故吧
而且春节、端午、中秋给家里的仆妇打赏,是傅家就有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