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转圈圈,时不时穿墙入地,红色的披风飘荡来飘荡去,非常有活力。
沈帝的声音比以往要轻一些:“他这样很好。”
“是啊……他这样比刚才魔物的模样,要好很多。”
说着,洛白想起了沈帝使用毁灭之力后,会进入虚弱状态的事。
他伸手抓住了沈帝的胳臂。
沈帝困惑:“嗯?怎么了?”
洛白关心道:“你的虚弱状态我净化不了,要我扶你吗?”
“我还没有虚弱到走不动路。”
说完,沈帝话音一转:“不过……夜色太暗了,不麻烦你的话,可以扶我一会儿。”
“不麻烦。”
洛白靠近沈帝,一手抓着沈帝的手腕骨,扶着沈帝。
洛白体温要比沈帝低不少,被洛白碰到手腕皮肤,就好像清凉的泉水滴入阳光照射得滚烫的石板,嘶啦一声惊起一阵回响。
沈帝的眼眸暗了下,不过神情不改。
“这次负面状态持续半小时,半小时后我就好了。”
洛白:“我知道了。”
两人一魂慢悠悠地走着,克劳伦望着熟悉却空旷的场景,开始回忆。
“其实在被温恩穿透了心脏后,我还有意识。”
克劳伦假装平静:“我看到了温恩自杀,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挖掉了。
我很愤怒,很伤心,很绝望。
然后……一片纯白的光芒闪过后,我就再也没有一点意识了。等到再次睁开眼,我就成为没有情绪,没有记忆的丑陋的魔物。”
克劳伦站在内殿大门前,他看向洛白。
“就在这后面,当年行宫晚宴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相就在这后面。”
洛白一手放到门扉上,但他没有推开门。
他望向克劳伦:“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吗?”
克劳伦苦涩地笑了笑。
洛白的表情暗淡了下来:“其实,我也猜到了。”
说着,洛白推开了门。
*
国王居住的内殿装饰奢华,黄金制作成的道路从门口一直铺设到最前方,沉香木制作成的家具散发着高雅的木头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