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脏话,不许打架骂架!
还不许窜门。
当然了,这些都是大年初一的规矩。过了初一就没人遵守了。
更有甚者,大年初一也没遵守。
这不,一大清早的,马路上面就有闹闹哄哄的骂架声传来。
两口子在骂架,天天骂,年年骂,几十年了没一天消停,十字路口的人家都习以为常了。
就像大家平时开玩笑说的:要是这两口子哪一天不骂了,大家就要准备帮忙了,准备吃席了。
外面在下大雪,在刮风,很冷。
关上大门,就着桌下的炭火盆开始吃饭。
张宣吃得惬意,吃得瓷实,但桌下的狗子却很辛苦。
没人给它喂骨头,这都是财喜,现在还不能喂给它吃。
黄狗只能蹲立在地上,翘着脑袋,摇着尾巴,巴望着众人,却又不敢吱声。
时间掐的十分好,一顿饭吃下来,天也慢慢亮了。
张宣拿把柴刀和锯子,一行5人去了后山。
去山里砍柴,弄些柴回家,寓意进财。
张宣砍了一颗饭碗大的树,锯成5段,一人拿一段回家。
在山里碰到了不少邻居,大家都是冒雪进柴的。
迎面笑嘻嘻地说一声“新年好”,大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又各自忙碌去了。
7点过,黄狗在雪山里一阵犬吠,十多分钟后,叼了一只野兔回来。
野兔是灰色的,阮秀琴喜不自禁一称。
嚯!3斤6两。
阮秀琴把称一放,把黄狗领到灶屋里,细细碎碎地给了好大一碗饭,饭上面堆满了骨头和猪皮。
8点过,张宣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也是上了二楼。
见他上二楼,杨蔓菁头一偏,愣神几秒,也偷偷地跟了上来。
张宣撇一眼,都懒得理她,新年第一天的,跟她计较就是掉价。
米见家的电话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压根不用翻电话薄。
“叮叮叮…”
一连拨号串声音,按“井”号键,电话通了。
是刘怡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