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摇了摇头:“也不算是,陈朝也数度寻死,但都被他父亲拦了下来,这些年他自闭于幽宅,很少外出,就算是有,也多半是那杯中之物消耗一空,外出寻酒,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来参加宗门比武。”
苏祈和秋傅春,算是此间实力第一梯队的两个人,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叫陈朝的瞎子身上。
风轻轻吹过,衣袂随之无声地飘动。
陈朝微微低垂着头,那双眼白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无人能窥探一二。
他携剑上台,原本剑在左手,此刻却缓缓交到了右手,而剑仍未出鞘。
他握剑的姿态颇为怪异,直接攥住了长剑的剑柄,然后斜斜地指向了小墨,全然不顾那剑身上还套着黑亮的细长剑鞘。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困惑。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打算手下留情?”
不少人疑惑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解。
白银则沉默不语,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也在思考着陈朝的这一举动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最终,她压低了声音:“像不像镜鬼?不过也有些不对劲……才死了一个镜鬼,他登台就算了,警惕性也有些低了……”
白银提了这么一嘴。
秋傅春瞬间恍然大悟。
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
难怪自己有那种怪异的感觉。
这个推测确实可靠。
正常人的右手,对应着‘镜中人’的左手。
所以这陈朝下意识准备用左手握剑。
随后意识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妥,然后换到了右手。
只不过这个过程太过僵硬,甚至顾不上将剑出鞘。
加上,白银说过镜鬼虽然能力恐怖,但也有许多条条框框的规则限制。
比如说代替一个人,是有代价的。
他需要完成被代替者的‘执念’。
那陈朝的执念大概率不就是从‘郁郁寡欢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他登台,也就说得通了。
秋傅春二话不说,直接扯掉一片衣袖罩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