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顾着等肾源、等别人捐肾,怎么没想起自己也可以捐肾啊。
那是她爸爸,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亲,肾更匹配一说不定。
她还依稀记得网上有割肝救父的案例的,肾她是没了解过,不过应该是差不多的,只要匹配,用谁的不是用。
栩意突然的一问,院长还没反应过来,顺口就开始答。
“当然可…”他才说了一半,感受到了滔天的怒火。
他瞥向沈臣玦。
那人目光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院长知道闯祸了,后面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就这样怔怔的望着沈臣玦,忘了动作。
“你看着他干什么。”栩意疑惑的看着院长,没错过他眼里闪躲。
院长也是医生,对这个问题应该信手拈来才对。
她看着院长欲盖弥彰的动作,怒从心头起。
“我问你,你看着他干什么。”
“是我在问,你需要回答的是我。”
栩意怒不可遏,生气的怒吼。
她知道院长在看谁。
这间办公室里除了她就是沈臣玦。
他看沈臣玦的目的是什么她也明白。
院长的反应也恰好证实了她的话。
他是在请示沈臣玦,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或者应该怎么说。
可是她难道连自己做主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那是她爸爸,让她见死不救吗?
既然可以,那求人不如求己,她要把自己的肾拿一个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