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傅时砚再怎么一手遮天,势力也够不到国外。
安熙梳着简单的发型,在耳边的位置别着蝴蝶结的发卡,整体出落大方。
“叔叔,阿姨,你们好。”
顾景澄牵着她的手,向她介绍着眼前的一对中年夫妇。
“不错不错,这姑娘看着就舒服。”
一阵寒暄过后,顾景澄带着安熙逛了会街,吃了晚饭让人送她回的潮云海山。
刚回到卧室,顾景澄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怎么样?我爸妈对你很满意。”
“叔叔阿姨对我也很客气。”
告别的时候,还塞给她一个红包,摸上去很厚,打开是一万零一块。
万里挑一的意思。
“那找个时间,我让人拟好婚前协议,没有问题我们就去领证吧,你看怎么样?”
“我都行,只是……”
安熙握着电话,瞧着外面的夜色里飘起白雪。
J城入冬的第一场雪还是来了。
比预期得要早很多。
“我担心傅时砚会不会因为此事而针对你?你这样帮我……”
她实在太想离开这里,甩掉任何过去有关的东西。
“不会,虽然傅时砚手里握着大半傅家的家业,但据我所知,傅家有的是人对他这个身份不满。想来此次回京都也是为了应付这些人,他暂且没时间来对付我。”
“你说什么?”
“早点休息吧。你现在应该关心好自己。”
顾景澄不愿意多说,草草挂断电话,安熙坐在床上没有出去露台上看雪的心思。
等到她下定决心将电话打过去时,对方秒接:“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又不听话是吗?”
他的声音虽冷,倒也带着一丝温柔。
似乎是喝了酒。
“嗯……这边下雪了,想告诉你。”
对话那端很久没有声音。
傅时砚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掸了掸烟灰,手撑在栏杆上,身后的玻璃门把里外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J城下雪,而京都早已是白茫茫一片。
他呼出一口热气:“知道了,早点休息。回去给你带礼物,另外喜欢的发给舒云,她会去买。”
电话挂断,安熙打开露台的门走了出去。
踩在潮湿的地板,抬起手去触碰,那些冰晶落入掌心便化成水滴。
为什么听到顾景澄那样说,她心里不是在高兴,而是多了几分慌乱……那天她并没有睡死。
傅时砚用极为平静语气告诉她:安熙,你欠我一条命。
她是真真切切听了进去。
在傅时砚身上几处明显的致命伤外,还有细细密密的数不清的,是她无论怎么逃也挣脱不了的罪证。
……
随着傅时砚离开,时间转眼过去四五天。
安熙觉得所住的庞大别墅空荡荡的,就连呼吸出去的气息,到了鼻尖也微微发凉。
屋外的雪下个不停。
到后面,她也不去看了,关上窗帘一整天卧室内都是昏暗,不知是早上还是黑夜。
陈嫂听见楼上传来动静,择菜的手也被那股莫名情绪影响,放下菜后拿起电话,走进厨房拨了出去。
“怎么了?”
陈嫂叹了一声,看着厨房灶台上还未处理掉的剩饭剩菜,安熙几乎没怎么动过。
刚坐下才拿起筷子就说自己饱了。
“先生,我觉得安小姐可能是病了,最近胃口不太好,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傅时砚正坐在盛铭集团会议室里,听着面前数十人向他汇报工作,随着他接起电话,场上跟着一起静止。
“她最近没出去吗?”
“没有。”
傅时砚指尖扣在面前的文件上,上面写着关于北城分公司的调令,连带着还有汪晋的处罚通知。
“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会议继续。
终于轮到此次会议中心上,坐在旁边的头发花白的男子,冷哼一声:“傅总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对我们这些老部将赶尽杀绝的?”
此话一出,在场同时好几人朝着傅时砚,问出意思相差不大的话语。
他傅时砚所坐在的这个位置,能有今天不是单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若是没有他们这些股东、老人,根本不会有盛铭如今的地位。
傅时砚也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