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傅时砚很满意这个做法。
“他那个小公司就不得不破产,你的沈太太恐怕也做不了了。”
他摆弄着安熙手机上的装饰性挂坠。
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从手机上取下来。
菱形的小牌子里是她跟沈放亲昵的照片,是去海边拍的情侣写真,被她剪下来放到金属的底座。
再用树脂封起来。
简单易操作。
挂在手机上意思便完全不一样。
时刻在想念着沈放。
“再把我们偷情的视频、照片放在他面前……”
他浅浅勾起她的下巴,欣赏她慌乱无神的错愕。
“你选一个不错的房间,就像我束缚你那样,把沈放固定在凳子上,一帧一帧地欣赏完你在床上的享受感。”
“我想,他对你不会再有半点好感。”
他想要的就是安熙这个样子。
破碎的洋娃娃。
安熙越是露出无比的珍惜,他就越是想要亲手摧毁掉。
以他傅时砚现在的能力,小小的一个锦华一捏就很碎成渣,不出两个月谁还记得有这么小的公司。
几百万的合作就能够让沈放愿意送上自己的沈太太。
呵。
他那张冷峻的面孔,嘴角含着一丝嘲讽。
汩汩泪水贴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流下。
他触摸上去,放入口中尽情品尝。
是来自安熙内心的痛苦,却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傅时砚,我给你道歉。我们之间,不要将沈放牵扯进来。”
他们之间不止有债,还有纠缠不清的孽缘。
傅时砚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瓶矿泉水,扭开一瓶递给安熙,示意她必须接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他扬起手,金灿灿的光线透过瓶身,地板上波光粼粼的,“我心情一好,难说就放他多做点白日梦。”
傅时砚语气轻快,倒也看清死死咬着唇不喝一口的安熙。
“不想看他难受,就离婚跟我回去。”
这一次她没敢直接怼回去。
傅时砚敢这么说,便表示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从不会随便说说。
看似好心的行为,不过是在她的伤口上多蹂躏一下。
他喜欢温柔刀。
安熙只能低下头,放下她用了三年才撑起来的骨气,慢慢俯下身去,贴着他的脚边。
说上一句放过沈放吧。
仅仅是这样的哀求,又怎么能让傅时砚感到满意?
他是极致的变态,不折不扣的疯子,虐待狂。
安熙亲手给他加了太多标签,逃了三年依然面对是极致疯魔。
“是我的错……可做也已经做了,你冲我来就好。”
想到沈放,她说不上他有多好。
相亲认识下来,沈放有着他的小心思,对自己很大方舍得,唯独到她这里就抠门得紧。
好在她本就不是物质的女人。
有手有脚,完全没必要做依附于男人的可怜虫。
让她下定决心要跟沈放结婚理由只有一个,这个男人有着积极向上的心,对事业几乎是热忱到病态。
一心想要展示自己有超于常人的聪明头脑。
能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是的,安定。
这种生活是她熬过一千多个日夜后渴望得到的。
“可惜晚了,沈太太,你的先生很有诚意要跟我合作。”
他顺势扔下瓶子,凑到安熙的身边。
刚才手里还捏着的挂坠也被揉成一团垃圾,早已被傅时砚扔进垃圾桶里。
拿起她的手机,白色透明的手机壳微微发黄,一眼就认出手机的型号,还是三年前的。
一个男人在外光鲜亮丽。
对自己的太太舍不得花钱,手机还用的是快淘汰的型号。
真不知道沈放哪点好,能让她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