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衔山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想到可能也会失去他,他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廉礼以前不是这么寡言的,他幽默风趣,是十足的谦谦君子。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柳思言默了默,心里的苦又漫起来,差点让她吸不上气。
她的小女儿和女婿忽然死于车祸,一句话也没留下,但是他们都顾不上伤心,因为唯一的儿子命在旦夕。
柳思言那段时间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但永远记得自己看到小女儿静静躺在那的时候,锥心的疼痛。
“大小姐,白家有消息。”
林白刚走出医院长廊,老七就小跑上来。
“很严重?”
林白看老七脸色肃穆,看起来有点沉,心里也跟着一沉。
“嗯,事情不小。”老七肯定点点头,靠在林白耳边,说了几句。
林白脸色一沉。
她原路折回,几步重新踏入手术区。
进来时,看见白廉礼刚好挂电话,他朝林白看过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林白上前,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随时开口。”
白廉礼捏紧手机,“爸爸谢谢你,到时我一定开口。”
说完,他默了默:“只是现在,爸爸唯一拜托你的是,帮我照顾好之旸。”
“老公!”
柳思言看白廉礼和林白神色不对,心里一慌。
白廉礼沉声道:“老爷子不见了。”
柳思言脸色大变。
“绑架?”
白廉礼眼眸微动,有不易觉察的惊慌:“也许是。”
林白敛眉,也许,是不确定?
“也许,总不可能是老爷子自己玩失踪吧。”
柳思言沉声,脸色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