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她妈说她哭起来跟猪嚎似的。
脸还皱巴成咸菜干。
“所以,她为什么哭?”
易迟迟额头挂满黑线,这是不问清楚不罢休。
“不知道,她来找我借钱,开口就是二十,我问她借钱干什么也不肯说,还说我不善解人意不懂事不体贴。”
熟门熟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的柳冬梅,闻声一口水喷了出来。
易迟迟拿了抹布丢过去,“柜台擦干净。”
“哦。”
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收尾,这活她熟。
柳冬梅拿着抹布吭哧吭哧擦柜台玻璃,想了半晌实在是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宴晚晚,憋出一句,“她脑子可能不好使!”
“管她好不好使,反正做不成朋友。”
一根线用完,她娴熟无比的再次穿了一根继续手里的活,“你今天不下地?”
“要下的,给你送条鱼。”
易迟迟的视线落在了鲫鱼瓜子身上,随后慢悠悠看向柳冬梅,咬牙切齿,“你又下水去摸鱼了?”
“没有。”
她摆手,“我爹搞的,弄了十多斤回来,我就想着给你送一条。”
“你爹他们同意?”
“同意啊,你之前给我冲了那么大一杯红糖水,甜滋滋的,我老娘知道是给你送来,啥话都没有。”
一点红糖换一条鱼,这铁定是她赚了。
易迟迟笑着抱拳朝她拱了拱,“我就喜欢你这样懂事又贴心的姑娘。”
柳冬梅被她的油腔滑调逗笑,将鲫鱼瓜子拿起来,“还活着,你看是杀了还是先养着?”
“杀了。”
“我去给你杀,杀完吊井水里是吧?!”
“那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