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南橘甘甜多汁。”
“儿见北客吃不惯,所以赶紧吃掉!”
且说,在座大多是读书人。
马良和诸葛瑾更是当世一流的外交人才。
怎会听不出诸葛恪意指“南橘北枳”的典故?
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对应眼下情状,说的不正是郝普和(傅)士仁两个背主之人?
在你主麾下是叛徒,是人人厌弃的枳。
在我主麾下却未必不能化为橘。
你凭什么不接酒?
只能说,马良到底是有城府的。
并未跟一个小儿辈斗嘴,以至于丢了正使的风范。
却干脆背过身,任你父子唱红白脸,我眼中就是容不下那两个叛徒。
郝普和(傅)士仁见状,只能面色一黑。
不过正使须端着,从行的费祎却不用讲究。
借着几分酒意,当场高唱起来:
“凤皇来翔,骐驎吐哺。”
“驴骡无知,伏食如故。”
歌声一落,马良当即莞尔。
两个叛徒的脸色更难堪了,不得不以袖掩面,低头自饮。
当然要难堪的。
麋威心下发笑。
他虽然不擅长诗赋,但费祎此诗说得直白。
以凤凰来比喻己方三人。
以骐驎吐哺来指代诸葛瑾的接风小宴
至于无知的驴骡,自然就是两个被当枪使的降人了。
甚至连诸葛恪也被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