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身上穿着浴袍,可浴袍里面,依然是坦坦荡荡。
“快来喝一口热姜汤,妈妈刚煮好的。”刘念念直接把姜汤端到了他跟前。
一口温热的姜汤喝下肚,五脏六腑瞬间有种被暖化了的舒适感。
“味道真好。”秦铭夸了一句。
“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关注金山县的新闻,气象局说,一口气给金山县发了六道水灾预警,这是一场情况罕见的特大暴雨,整个金山县都在严阵以待呢。”王瑛说道。
“是啊,今晚的雨水确实是够大的,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水情。”秦铭点点头,说道:“其实,暴雨并不可怕,以前也不是没有下过暴雨,真正可怕的是那年久失修的水库!”
“如果水库出了事儿,就意味着好多当官的要倒大霉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偷工减料无所吊谓,只要不出事,那就是没事儿。
说起来,这场暴雨来的也挺及时,幸好赶在自己值班的时候碰上了。
万一碰上个不负责任的镇干部,把水患的险情当成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县委可以借着这次暴雨事件,给陈爱国扣上一顶办事不当的帽子,把他给撸下来呢?”王瑛又问道。
秦铭与陈爱国的恩怨层层叠叠,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瑛一直期盼着让陈爱国早点落马,这样的话,秦铭在官场上的仕途就会顺利许多了。
“我也想啊,可水库不是没出事吗。”
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县委会不会借此机会,挥刀斩马谡呢?
但深入想了一下后,觉得这种概率不是很大。
还是刚才那个答案,水库不是没出事吗?
顶多挨个通报批评,至于解除公职,可能性不是很高。
除非,他能再犯下更严重的罪过……
现在今非昔比,早已不再是秦铭单方面“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秦铭的心思也在朝着如何“防守反击”的方向活络起来了。
只要能把压在自己头上的这座山搬掉,自己的仕途将会畅通无阻,青云直上!
“妈,你帮我张罗点东西,羽绒服、棉被、棉鞋棉衣之类的,帮我准备个800套。”秦铭说道。
“你要这么多衣服被褥干嘛?”王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