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的人生大事,要是画逸姥姥能被说服,那简直可以庆祝十天十夜。
何锦司懒得看画逸二人,去同陈芒观察局势。
石凳那边,画逸姥姥听了那女老人的话,转头看着人,问道:
“老姐妹,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放下心里的大石,接受他俩的。”
女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说时,还有些感慨。
只听她缓缓说道:
“从我和我家老头子,知道我儿子喜欢他男朋友之时,这中间我们冷战了三年。
那三年,我不想听到关于我儿子的任何事情,我不见他,也不让他见我。
当时我说,除非他娶媳妇,我才认他这个儿子。”
相同的剧情,相同的配方。
也许会有一点出入,可画逸的姥姥依然能感同身受。
“然后呢?”
女老人眼眶含泪,又道:
“说到底,都是自己在跟自己作对,下一辈,再下一辈,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要把他们当成木偶一样,让他们完全按照我们的方式去要求他们?
那三年里,我和老头子,什么生病、上医院,还有其他杂事,都是儿子和儿婿两个人一直帮忙。
亲情啊,哪有那么多老死不相往来的?”
说到这里,女老人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陈老二赶紧拿出纸巾递上,顺便自己也擦了擦眼眶。
也许老人对生死的看法,会比年轻人更在乎。
画逸姥姥听到「老死不相往来」这话时,多少也会担心和害怕。
她拍了拍女老人的手背,“老姐妹,你慢慢说。”
那俩儿子,已经站在女老人身后,抚上了她的肩膀。
女老人低头擦干了眼泪,抬头微笑。
笑容里,是对当下的满意。
“那样僵持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我家老头子那次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