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特别喜欢这种东西,从报纸上看见就开始打听什么时候发行了。
本来闻人笑还担心银行开门无人光顾,结果买纪念币的人络绎不绝,毕竟那是真金白银的东西。
哪怕比实际价值更高大家也愿意买,银行被各家的管家堵得水泄不通。
冯科今日也来了,不过他不是买纪念币的,他如今也买不起,他是来贷款的。
这是银行的业务之一,当初对于银行的介绍他看了个仔细。
冯科家之前是做草木生意的,家里好多的地种了各样常用的草木,但是之前他们这里乱起来的时候他二叔偷偷的卖了家里的地皮房子跑了,冯科差点给气死。
他父亲去的早,家业本该是他的,可是爷爷非要二叔给管着,管着管着就没了,那家业是他爹自己挣出来的,不是继承祖宗的,所以他爷爷其实没有分配的权利。
他当初年纪小一个孝字压下来不得不让他二叔管几年,结果刚好赶上朝廷没了他二叔趁乱拿钱跑路。
冯科对于这一行还是有点能耐的,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绕也有些水平,所以还想靠着这个翻身,但是没有银子起家。
他借遍了亲朋好友也无人理会,都当他家再也翻身不了了。
所以银行能贷款他直接就上心了,那些钱庄的银子他是一万个不敢借的,利钱高不说那些人也可怕的很。
可如今的银行却是朝廷弄出来的,朝廷总不会乱来。
而且利息低的很,还钱的日子也很宽裕,这样他做起事儿来心里也不至于太急做不好。
因为人多他一直等在后面,直到纪念币卖完那些没买到的人骂骂咧咧的走后他才小心翼翼的上前。
冯科以前也算是意气风发,可如今做事却谨小慎微了起来,贫穷让人没底气。
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死气沉沉了起来,他上前说自己想借钱柜台里面的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家银行还有这个业务,这几天卖纪念币卖的快把培训的东西都忘了。
赶紧拿出自己学习时的记录看了几眼才问:“你要借多少?”
问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这叫贷款不叫借钱。
冯科说了数字对面人自己先脸色变了,他没想到真有人敢借这么多。
“你有什么抵押的东西吗?”
冯科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包袱打开拿出一幅画来,这是一副名家字画,前朝的一个有名的人物画的,这还是冯科当初偷偷藏起来的,不然也没了。
他那个二叔不是个东西,因为家里的家业最后还是他的,所以跑路前把自家的东西都打包卖了。
银行的人看着这画也不敢碰,弄坏了赔不起,又说要找人鉴定,冯科等了一阵子银行那边才请来了一个会看字画的。
那人又请了好几个人才最终确定这副画是真的,然后当着冯科的面儿把画锁进了保险箱。
然后让签了好几个名字把各样的单据一人一份的弄好才领了钱出来,期间那办事的人还看了好几次自己的学习记录,就怕弄错了一点。
冯科拿到的钱都是新钱,刻印着各地风景名胜的金币银币,一个个都很好看。
“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闻人笑给银行配置的安保等级很高,全是军队里调来的人轮换值守,分俩个出来送他回家很简单。
要走的时候冯科又道:“要不我把银子放在你们这里吧,我拿回家只怕也不安全,我用多少来取多少可以吗?”
跟着俩个穿着军装的人一起回去只怕半夜都睡不安稳了,明晃晃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