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颂集团主营业务是生物医疗行业的产品与制造,公司每年和沪江大学的科研院所都有合作,檀砚书作为临时被抓去充数的“研发顾问”,其实和那晚到场的人都没有关系。
那晚酒精上头,他之所以放纵自己,完全是被岑礼逼得没有办法。
他是个表面冷漠的人,身边有都是脸皮薄的姑娘,像那天那样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的,还是人生头一回。可他又是个体面的人,当时跟着岑礼离开大厅是为了照顾她的面子,后面被带进房间、脱衣服、亲亲抱抱,再拒绝又显得虚伪,只能陪着岑礼再喝一点,把自己残存的那点的理智全部浇灭。
后来,一切就都顺应本能。
那晚太累,结束以后岑礼直接睡熟,他进浴室冲了个澡,拿来热毛巾替她简单擦了擦,两个人谁也没有时间不自在。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像正常情侣一样在酒店以外的地方见过几面、订了婚即将领证,他身处岑礼的闺房,静谧的夜里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
时间流动的太慢,慢到……檀砚书反复将那晚的前因后果复盘了一遍又一遍,又将那通电话之后两人接二连三的见面回顾一番,天还是没亮。
好不容易时间给他放了水,檀砚书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他将定时煮好的五红粥盛出来晾着,去叫岑礼起床。
前十分钟,岑礼脑子里一锅浆糊,机械地刷牙、洗脸、护肤,回房间换上昨晚选好的衣服,开始上粉底。
檀砚书敲门,问她:“粥你要淡的还是甜的?”
“什么粥?”
“五红粥。”岑肃山说岑礼初中时很喜欢喝这个粥。
岑礼恍然间回头,意识到这人并不是徐远忱,而是檀砚书时,她拍粉底的动作一顿。
昨晚种种,瞬间忆起。
接下来早餐、化妆、两人出门。
到檀砚书家,他上楼去喂猫、换衣服、拿户口本,岑礼在车上眯了几分钟,车子重新启动。
一个小时后,两张红本本横空出世。
岑礼有些恍惚,“结婚就这么容易?”
拜一线城市的低结婚率所赐,从拍照到宣誓,再到最后工作人员给他们把章敲上,一点都不拥堵。
“法律上结婚是比较简便,世俗里的结婚流程还是比较繁琐的,我们这是一切从简了。”
檀砚书让岑礼给他放地铁口,还有点时间,他昨天答应了奶奶去家里帮忙换电灯泡,还有热水器忽冷忽热的毛病,他正好也去看看。
岑肃山太忙,老人家这些小事说了几次他也没空去弄,最近又是住院,又是为岑礼怀孕、结婚的事情操心,直接忘到了九霄云外。
岑礼没多过问,两人在附近的地铁站分开。
上车前岑礼拍了张结婚照的合影,编辑朋友圈时干脆谁也没屏蔽,原本想禁止客户也没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