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不知道。”
桑无焉沮丧:“那我不学了。”
苏念衾扬眉,意思是说:我被你折腾了两天,就等你这句话。
“你好像教得很痛苦。”桑无焉更加沮丧。
“哪里,哪里。不比桑小姐你学得痛苦。”苏念衾谦虚。
桑无焉气结。
“你为什么以前会学琴?”桑无焉想到若是视力不好,又看不见乐谱该多么困难。
“我母亲认为,一个瞎子如果有些绝活傍身的话,即使沦落到沿街乞讨总还会存有点尊严。”
听到他所言,桑无焉的心开始抽痛。苏念衾只字不提,她也不去追问苏念衾的童年,她害怕那是一件让她的心更加疼痛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念衾’的意思?”被程茵猜中?
“不是。你以前说得很准,念情。我母亲也是南方人,取的谐音。”
“你妈妈呢?”
“她死了。”
这段谈话,在苏念衾面无表情地吐出的这三个字之后,戛然而止。
那日夜里,苏念衾突然问:“无焉,你长得什么样子?”
“倾国倾城。”桑无焉眨了眨眼,调皮地说。
苏念衾无奈浅笑。
桑无焉被自己的话逗得咯咯笑:“反正你心里要这么想,我肯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不是最美丽,也是最可爱的,即使不可爱,也是我的宝贝。”
桑无焉抓住他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脸上。
“这是眉毛,有点乱,我不太爱打理。”她指引他。
“这是眼睛,睫毛稀稀拉拉的。眼睛很爱流眼泪,视力却很好。”
“鼻子有点小。”
苏念衾不再需要她的解说径自地继续摸索。
缓缓的,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只要一被他触摸过,就会变得滚烫。
继续往下。
“喂—”桑无焉抗议。
“我要全面检查一次,看看有没有需要退货的瑕疵。”
“退货没门。”桑无焉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