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本来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差点痛得跳起来,只可惜她腿受了伤起不来,只能在地上翻滚。
其他几个男人明显和她关系不浅,都露出不忍的表情。
最年长那个还急地扑在地上朝这边爬了几步,被伍德峰拦了下来。
伍德峰看着魏云裳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有些不忍:“夫人,让小的来吧,别让他们的血脏了您的鞋!”
魏云裳摇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人贩子们,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舔掉裂口处渗出的一丝血,血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
“我只想知道失踪的那个孩子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人贩子们愣了愣,还是女贩子最先反应过来。
她如蒙大赦般又哭又笑:“活着活着!他肯定活着!吃晚膳的时候人都还在,一起火人就不见了,他肯定是趁乱逃出去了!人一定活着!”
其他人贩子眼中闪过一丝后悔,拼命点头附和。
魏云裳低头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们有没有伤害他?”
女贩子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能留下来的都是上等货,要卖去大城的,我们连一点油皮都没蹭破他的!”
……上等货?她费尽心力养了几个月的小家伙啊……
魏云裳钩了钩唇角加重脚下的力道:“大城?是京城吧。”
女贩子眼神闪躲:“不是,是江南那边!”
一个五岁幼童千里迢迢从京城送去江南?当她是傻子?
魏云裳碾了碾脚下的手指:“我家孩子在高门大院里住着,丫鬟仆人看着,你们为什么会想到去拐他?”
十指连心,女贩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这回真的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被伍德峰拦住的男人泪流满面地扑在地上磕头。
“那孩子长的实在好,我们又听说他家里人都不在庄子上,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我保证那孩子在我们手上没有受一点儿伤!夫人放过她吧她真的不行了!”
“你当我是傻子?”
魏云裳垂着眼,从袖口掏出一个瓶子对着男人晃了晃。
“放心,我带了好药,真要死了给她用上绝对死不了,也就以后傻一点疯一点。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后呢,不怕。”
她把药收回袖子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真话。”
“听说过梳洗这个刑罚吗?没听说过?不要紧。”
“简单的很,就是用开水浇在身上,再用梳子在被烫熟的肉上一遍遍梳。”
“放心,不太疼,皮肉都被烫熟了,也不会流很多血,等梳不动了再浇一次开水,一次又一次,直到只剩下骨头也不会死。”
“是不是很有意思?就先给她试试吧,碧玉去问牢头要一壶滚烫的开水和一把梳子,要是有铁梳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