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连惨叫都发不出,顷刻间就化作了地上两团劫灰。
见状,齐敬之不由摇头。
这些黑衣妖僧或驾驭刀鬼杀人,或藏身白云宫中,以所谓的金瓦遮蔽黄泉阴司,还与摘心婆婆相熟,绝对跟这场九真变乱脱不了干系,刚才又是动手行凶在先,委实死得不冤。
下一刻,齐敬之倏然转身,看向后园门口方向,就见一个穿着霜白神袍的身影跌飞了进来,落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滚,赫然是方才逃跑的白云宫监院。
此人看上去气息奄奄,勉力挣扎了几次,竟是没能从地上爬起。
紧随其后进入园中的是个同样穿着神袍的老者,正是白云宫经主丁承礼。
他的视线毫无阻隔地看向齐敬之,开口赞叹道:
齐敬之也在看着这位安丰侯庶弟,心中不免疑窦丛生。
这九真郡的白云宫漏得跟个筛子一样,暗中早被黑衣妖僧们把持,哪怕丁承礼身为经主,从来不理俗务,也不该毫无察觉,更别提此刻城中各处连同白云宫后园都是沸反盈天,此人却是姗姗来迟,实在大违常理。
齐敬之心里转着种种念头,面上却不曾显露分毫,指着地上的白云宫监院问道:
丁承礼对后园里的景象视若无睹,听见少年的问话,同样是恍若未闻。
他盯着齐敬之静静看了半晌,忽地嘴角一勾,微笑言道:
丁承礼顿了顿,也朝地上的白云宫监院一指:
说罢,丁承礼忽地抬手一招,立刻不知从何处飞来许多亮闪闪的金块,悬停在了这位白云宫经主的面前。
接着就见他手指虚点,隔空拨弄几下,便将这些金块重新拼凑成了两片金瓦。
看着这两片难掩裂痕的金色碎瓦,丁承礼先是摇头叹息一声,又朝齐敬之和魏豹笑道:
他顿了顿,抬头高声喝道:
随着这一声呼唤,先前消失不见的戴烛金鸡便出现在了院墙上,旋即扑闪着翅膀飞到了丁承礼的肩头。
他伸手抓住鸡脖子,将戴烛金鸡拽到面前,极为随意地将金蜡烛一斜,任由金色的蜡油一滴滴落在两片金瓦上,流淌进金瓦的裂缝之中。。
不多时,两片金瓦竟是愈合如初、光洁似新,再瞧不出丁点儿裂痕。
丁承礼满意点头,信手将戴烛金鸡往身后一丢,同时朝齐敬之猛地一甩袍袖,立时便有一只由玄金焰光凝成的巨大虎爪飞出。
一时间,后园中光芒耀目、爪风呼啸,声势极为猛恶。
齐敬之瞳孔一缩,立刻拉着身旁的魏豹往旁边一闪,暂避锋芒的同时催动鸣鹤法,将胸中恶气尽数吐出,狠狠喷在银煞风母烛台上,登时就将小猴子吹化了大半个身子。
下一刻,鬼哭猿啼之声大作,排山倒海一般的阴风血浪让过玄金虎爪,径直朝丁承礼砸了过去。
见状,这位白云宫经主却是一声朗笑,周身登时腾起玄金色的火焰,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只剩下一道模糊的人影,更有滚滚热浪传荡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