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金巢中的两只嗽金鸟忽地发出几声悦耳的鸟鸣,旋即又转作了好似咳嗽一般的怪异声响。
它们每咳嗽一声,就会从口中吐出一两粒比粟米略大一些的金子,叮叮当当地落在金巢之内,不多时就积攒了一小堆,若是日日皆嗽金如此,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产量有限。
待得这一对嗽金鸟吐尽腹中金粟,安静卧回了巢中,丁承渊便又上前将温香坞盖好,归座朝众人说道:
此言一出,阁中众人皆是若有所思,毕竟都是在这东海之地为官的,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金灵金煞之事。
所谓,指的是四面高中间凹的山地,又或者周围有水环绕之处,那个豢养嗽金鸟的香炉四面不靠,却被叫做温香坞,围绕在其周围的也就只有这东海最为富集的金气了。辟寒金产量陡增,多半与此有关。
果然,就听丁承渊继续说道:
听他这样说,崔子韬面色陡变,接口道:
这下连知晓情况最多的丁承渊也是一怔。
这可是关系到东海局势和自身安危的大事,崔子韬不敢怠慢,当即正色说道:
听到这里,一旁的郡守韩嵩德忍不住插言道:
崔子韬的脸色却是颇为严峻,立刻摇头道:
丁承渊闻言,眉毛已是拧了起来。
旁人或许不知,掖城崔氏的底细却瞒不过他,那所谓的鱼虎潮与崔氏祖上脱不了干系,原本区区几条鱼虎也算不得什么,偏偏接连几代的崔氏子弟皆不争气,才渐渐成了海里的祸患。
他静静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
闻听此言,韩嵩德、臧海梁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转头与各自的随员低声商议,显然也是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在场除了崔子韬和丁承渊,便属齐敬之对掖城崔氏的了解最深,听说所谓的鱼虎潮也不由一愕,扭头看向这位崔县令,低声问道:
崔子韬也知自家的已被这少年所知,自己不说人家也会瞎琢磨,故而脸色虽有些不自然,回答得倒也干脆。
齐敬之越是往下听,脸上的神情就越是古怪,当即便有一个念头忍不住冒了出来:
崔子韬错开少年的目光,似乎是想开口解释几句,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叹。
就在这时,丁承渊忽将手掌一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登时吸引了阁中众人的注意。
只是这片刻功夫,这位安丰侯已经面色如常,先前拧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来,瞧不出半点喜怒:
都统臧海梁听了立刻点头:
丁承渊却是轻轻摇头:
丁承渊顿了顿,终于展露出几分图穷匕见的凌厉锋芒:
不久之前,齐敬之才在常乐县后衙亲眼见证了崔氏老仆用两条人命钓鱼,不想这就又碰上了一个更加喜欢钓鱼的安丰侯。
的法门。」
丁承渊自然猜不到齐敬之的腹诽之语。
他看向少年,嘴角倏地一勾,笑吟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