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的瞳孔骤然紧缩,无名的愤怒从胸口油然而生,他猛地拽住燕云渡的头发,将他狠狠撞向身后的墙壁:“谁准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下等人就要有下等人该有的样子。”
巷子里一片死寂,只有燕云渡压抑的喘息声,陈让站起身,拿出纸巾擦干净飞溅在手上的血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
他忽然歪头,笑了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的狗吧。”
“一条随叫随到,供我发。泄的狗。”
燕云渡的睫毛颤了颤,血珠顺着眉骨滑落,更衬得额间的一抹红艳丽无比。
他笑了?
陈让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等他在定睛看过去的时候,燕云渡已经垂下了眼睫,乖顺的像是一头被驯服的野兽。
陈让厌恶的蹙起了眉头,晦气地将手中的纸巾扔到了燕云渡的身上。
“收拾好自己,你真恶心。”
转身时,他没看见燕云渡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尖。
燕云渡捡起掉落在他身上的纸巾,捧在掌心,像是对待某种圣物,随后将鼻尖贴近,深深吸气——
“啊哈……”
血液已经干涸了,他近乎贪婪的闻着。
“陈让,陈让……”
“这是他的纸,而我的血在他的纸上……”
燕云渡的瞳孔微微扩散,呼吸变得粗重,他的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自己的衣领。
“好香——”
“好棒——”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像是癫狂的人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解药。
他将那纸巾轻轻旱灾嘴里,舔舐着陈让碰过的地方,仿佛这样就可以间接触碰到陈让的唇齿。
“唔……”
他的喉结滚动,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好想要得到你。”
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而满足的笑容。
“永远都不够,没办法满足我……”
……
“噗哈——”
陈让从睡梦中惊醒,浑身的冷汗,穿着粗气。
那是他吗?
为什么在睡梦中,他和燕云渡的身份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