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白天与黑夜交织,在这里没有意义,只有痛苦和恐惧不断叠加。
“累了吧。”
燕云渡偏偏最喜欢看陈让这个样子,他其实每天都会来,带着食物和水,只是陈让长时间处于空洞的状态,连他进来都不曾察觉。
他一旦看陈让这个模样,就会故意饿陈让几天,直到又听到房间里传来细微的抽泣声,他才满足地勾着唇角,端着食物进了去,却故意将碗放在离铁链极限的地方,看着陈让一点点爬过去,狼狈如乞丐。
每当这时候,燕云渡都会蹲下身,冷笑着踢翻碗,抓起陈让的头发,恨道:“你怎么敢后悔的,你有什么资格后悔!”
“明明是你说带我回家,是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会爱我一辈子。”
“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其他人背叛我、逃离我,甚至……你还想杀了我。”
他又狠狠把陈让的脸朝下,强迫陈让去舔舐地上的食物。
“你是我的,是我一手养成这个样子的。”
燕云渡隔着铁笼,将满身肮脏的陈让紧紧抱在怀里,“挣扎也飞不走的鸟,你越狼狈,我越舍不得放手。”
“让让,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可是你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的。”
“不要恨我,不许恨我,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是不是?”
燕云渡回神,又一次看着陈让空洞的眼神,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中涌现一股恐慌,这次的结局会和以前的不同吗?
会的,会的。
“你乖一点,我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燕云渡起身,打开了笼子,来到了床前,将陈让抱入自己的怀中。
陈让在这里没有穿衣的自由,铁链甚至已经磨破了他的皮,他浑身赤裸地蜷缩在床上,任由自己被燕云渡所怀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味。
他之所以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是因为每晚燕云渡都会过来,拿着针筒,将透明的液体注射入他的体内,然后将他日复一日的压在身下,将他彻底的贯。穿。
一天。
又一天。
陈让从起初的反抗到后面的麻木。
甚至……
他开始害怕。
因为他反抗就是遭到殴打。
夜晚的燕云渡更像是换了个人,会暴怒地掐着他的脖子,抓着他的头发,甚至用一些‘玩具’将他弄得遍体鳞伤。
陈让不喜欢这样。
他害怕痛,害怕黑,害怕一切。
所以他不敢反抗了。
因为反抗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