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可他真的能什么都不做吗?
世家大典那日,他听到从滕玉氏回来的家主和父亲谈话。家主要父亲将他看好,因为和他有过婚约的越家丫头不仅没死,还是真正的天眼觉醒之人,各大世家正在想办法把她找出来,以绝后患。
可他的未婚妻,做错了什么呢?
无辜之人,为何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些。
当他将此话当着家主的面说出时,家主和父亲都说他天真,还有愚蠢。
家主说:“陌儿意外过世,你便是新的少主人选。此次世家联合,我们钟离氏便由你出面代表。待将那丫头铲除,你便是新的钟离氏少主。”
好荒谬的事情。
他不愿意,家主劝了几句发现无用后,便又下令将他关起来。
父亲问:“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爹娘,背叛家族吗?”
“可是父亲,那是您亲自为我挑选的未婚妻啊!”
“你从前不是不愿意娶她吗?后来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他第一次违抗家中指令,便是拒绝联姻,作天作地要毁婚,甚至独自一人闯入越家,找他的未婚妻当面对峙。
自此赔上一生情意。
这是第二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尚未可知。
慕时终于看向他,“怎么不说话?”
钟离砚笑了,温柔道:“你说的,不管我遇上怎样的麻烦,你都会帮我,我当然也要如此啊。”
慕时诧异,“没人阻拦你吗?”
当然有,但钟离砚并不打算告诉她。
他在家主和父亲面前跪地辞行,“我没有要背叛钟离氏,我只是想要我无辜的未婚妻平安无事。此间事了,任凭处置。”
除非杀了他,否则他一定要踏出钟离氏的大门。
幸而他是个有价值的人,钟离氏的人不敢对他下死手。
“有。”钟离砚轻描淡写道,“不过他们拦不住啊。”
慕时怔然,她知道,钟离氏在越家的对立面。钟离砚现在的样子,让她怀疑,他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在这我都能理解。”滕玉棋插进话来,审视西陵桥,“你在这干嘛,卧底吗?”
西陵桥白她一眼,“我可是来得最早的。”
他叹了口气,早在得知世家决策后,他便向祖父坦白了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桥有愧,曾惨败于他人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