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玉不以为然,“说说怎么了。”
“你娘那个时候可大胆了,还想着跟人私奔呢!”
慕时震惊。
她印象里的母亲温婉大方顾大局,哪里是会做这种出格事的人。
“可惜被你姥姥姥爷拦下来了,没逃得掉,还被硬绑上了花轿。”
慕时愕然,“那我爹……”
“你以为为什么你会出生得那么晚?”
道玉感叹道:“你爹啥都知道,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闻人景弄死。”
慕时有一个更好奇的事情,“这个闻人景,后来怎么还成前前前师公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段事发生在我和你娘分开后的那一年,我前年就去浪迹江湖了!”
道玉别过脸,“我遇到闻人景的时候,他落魄得跟个乞丐似的,哪里像是世家的少爷。”
慕时一时头脑混乱,“娘,你跟我爹……”
她枕回母亲腿上,眨着大眼睛。
宣槿摸着她的脑袋,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你爹是好人。”
道玉幽幽道:“所以成婚几年后,还是相爱有了你。你出生后,闻人景心如死灰,离家出走,四方游历。”
“还有我的事呢。”慕时翘着腿,一晃一晃。
她不由去想,父亲要是知道师兄姓闻人……
*
走在越良河边上,闻人鹤步伐不敢慢也不敢快,只能跟随。
“我和小时她母亲,成婚好几年才有的她。她母亲生她的时候不顺利,不仅伤了自己的身子,小时生下来也是体弱多病。”
“嗯嗯……嗯。”
闻人鹤不知道说什么,又不能不搭话,显得有些木讷。
越良河对他这样很不满意,想当初挑女婿,虽然是联姻,但和钟离家的婚事也是他在好几个世家中精心挑选的。
“我听慕时提起过哥哥。”闻人鹤寻思着,不能让话落地上,绞尽脑汁搭话,“不是亲生哥哥吗?”
“哥哥?”越良河讶异,疑惑片刻后恍然大悟,“是阿砚哥哥吧。”
他莞尔一笑,“不是真的哥哥,是小时的未婚夫。”
闻人鹤微不可查地愣了会儿神。
“阿砚那孩子哪哪都好,家世好,模样好,人品好,天赋也好。小小年纪,已经剑道入扶摇,直升三境。”
“最特别的是,他对我们家小时好。小时的喜好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不管她有多折腾,也不会觉得她麻烦。”
闻人鹤:“……”
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