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充耳不闻,“他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哦。”
“只可惜,虽占着他发妻的名头,却没有真的拜堂成亲过。”
慕时眼皮跳了跳,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所以呢?”
“既然这个堂非拜不可,你又不愿意,不如……”
“你醒醒吧!”慕时说完连忙捂住嘴,差点忘了自己在花轿上,“你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你怎么敢相信一个连脸都不给你擦干净的男人会真的爱过你?”
阿怜不再像从前一样拼命反驳,而是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求你了。”
慕时:“……”
半刻钟后,慕时飘荡在空中,叉腰恶狠狠道:“不许用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情!”
在她躯体里的阿怜用她的脸重重点头,“拜完堂我就出来,这是你的身体,你有优先权,想拿回去随时的。”
慕时心里没底,又无可奈何。
“你不要乱飘,免得碰上无常,他们会抓你的。”
“知道了。”
慕时钻出花轿,在假扮侍女的师姐身边转了一圈,没有引起她丝毫反应。
“师姐!”慕时大声喊,惊不起半点动静。
她逐渐找到乐趣,先送亲队伍一步飘向巫家,去找没有跟随队伍,独自先去巫家伺机而动的师兄。
谁知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找了快半个时辰,才在来巫家观礼的宾客里找到他。
来观礼的都是贵人,慕时见到了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大概是在世家大典上见过。钟离家的,阴山家的,褚家的,墨家的……
她在礼薄上看过,除了世家的人,其他的都来自仙门百家。
一一看过,发现越家送了礼,却没有来人。
慕时飘回师兄身边,对他拳打脚踢外加扮鬼脸,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新郎新娘即将入场,他盯着门口,满脸冷峻。
“我怎么好像哪里见过你。”端着酒杯的橙衣女子走近,蹙眉冥思苦想,“可就是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闻人鹤淡淡瞥她一眼,“没见过。”
“怎么会,我一定见过你,你说,你叫什么,从哪来?”
慕时:“……”
好熟悉的套话方式。
这个女子她认得,世家第二滕玉氏,滕玉棋。其母滕玉姣与她的母亲交好,曾借住越家养病,见女儿与她同龄,或可为伴,便一起带了过来。
慕时记得,滕玉婶婶与母亲截然不同,雷厉风行,对女儿管教极其严厉。她和滕玉棋见她就跟猫见老鼠一样,打心里边畏惧。
三年前,滕玉婶婶在滕玉氏一众男子中脱颖而出,坐上滕玉氏家主之位,并一手稳固滕玉氏地位,将家族拉到了世家第二。
作为其悉心管教的女儿,滕玉棋却与她截然不同。